考尔愤怒地看着她的母亲,景柒看她浑身打颤。
“他们是谁”景柒知道这个时候,重要的不是愤怒。
考尔的母亲回过头,看了景柒良久,“你没必要知道,要想自己活命,就不要管我们的事。你只要知道迪让没事,你就不会有事。现在他的堂弟来了,他会满足你所有的需求,直到你康复离开。”
考尔的母亲走后,那位堂弟进来打了招呼,说他就在外面,有事可以随时叫他。
景柒明白这个堂弟就是来监视她的,但她至少不害怕他立即动手,因为她的案子涉及刑事案件,所以这里还有警察。
等他出去后,景柒又问考尔,考尔吞吞吐吐也不说她母亲口中的他们是谁。虽然没办法知道对方是什么势力,但是景柒从这两母女闪烁其词和脸上的忧虑已经感知到形势的危险。
她一再逼问,考尔显得十分胆怯,说她的母亲其实是一个寺庙的圣女。
景柒惊的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印度教里的圣女可不是什么体面的称呼,在印度她们曾一度是艾滋病毒主要传播者。景柒是医生,很早就了解一些印度教古老的风俗。
在印度,圣女可不是人们一般意义上理解的高洁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她们多是贫困家庭的女孩,被迫卖身于寺院,成为印度教高级僧侣和长老的xg奴隶。她们一生的幸福都葬送给神,不能与寺庙以外的其他男子成婚。
圣女若生下孩子,长大也是剩女或圣子。景柒突然不知道该悲哀,还是该同情这对母子。
景柒张口结舌,“你是说哦不那个政府早在上个世纪不是已经宣布非法,禁止寺院在招圣女吗”
“贩du也犯法,你说这个社会今天有没有人铤而走险”考尔面色如土,“那个迪让就是专门给寺院牵线找圣女的。”
非法,不一定就没有人知法犯法,藐视法律。
“那你”景柒又惊又恐,不知怎么问。
“我不是”考尔说的斩钉截铁,可是她扑通跪地,“求你,带我走,不然他们迟早会逼死我的。”
下午警察来了,那位堂弟进来送水,很有深意地看了景柒一眼。景柒只说自己实在疼痛难忍,请求警察可不可以迟一些做笔录。
迪让背后的寺院势力,敢知法犯法就一定有手段困住考尔和她的母亲,她若想带走考尔可能没那么容易,或许她自己也已经陷入了危局。
就目前的形式她负伤在身,护照也没有补办回来,关键是所剩不多的钱交完医药费因该也没有多少了。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恐怕很难走出困局。
手机早就被人拿走了,她和考尔都在那个堂弟的监视下,接触不到外界。她怎么才能向外求助呢景柒爬在床上,背部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心急的像是在火上烤。
护士来给她换药,景柒将自己所有剩余的钱给那位护士,拜托护士替她在娱乐新闻和财经报各刊登一份报道。这些钱除了给报社版面费之外,剩余的大概会有七千卢布,是护士一个月的薪水。当然,外加一通国际长途。
“江家千金于卡纳塔克邦游玩,肆意挥霍,想吃楼前的桑葚。”这样无关痛痒的报道,护士没多想就答应了。
景柒不敢透露太多信息,她害怕迪让背后的人察觉到,所以她只是在赌。赌有人能看到这条消息,赌护士打通了那个国际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