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可卿楚楚动人,眼神妩媚,再加上她身上人妻的光环,从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了林黛玉。
贾琅清楚接下来的话不能让别人听到,朝着门口的晴雯吩咐道:“你与宝珠在外面守着,这会儿谁也不能进来。”
晴雯一愣,眼神疑惑,不等她多问,宝珠早就将她拉到一旁。
“晴雯姐姐,听说你针织女红算得上全府之冠,我有一个难题,你能不能帮我解决?”
两人刚走开,秦可卿直接从绣床上下来,连外衣也顾不得穿,直接跪倒在贾琅跟前。
“二叔若不救我,我早晚得死在这里。”
贾琅赶忙扶起秦可卿:“你虽无大病,可也穿的淡薄,若是着了风寒,岂不是平白受罪。”
秦可卿这才想起自己一直躺在床上装病,未穿外衣。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男子面前穿的如此轻薄,瞬间脸上一红,赶忙拿起衣架上的外衣,披在肩膀上。
“有什么话,细说无妨,今日之语,如我之耳,再无第三人知道,你尽可放心。”
秦可卿螓首微点:“说起来难以启齿,旁人更不会相信。”
“贾珍外表仁义忠厚,可实际上却是个心怀龌龊的下流人。”
“近一年我发现他竟然想要.....”
“想要.....”
“霸占我。”
说到这,秦可卿眼睛红肿,绝美的脸上满是苦涩与凄楚。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此言不虚啊!
贾琅幽幽一叹:“我只道家中下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干些营私走狗的勾当,没想到他也如此荒唐,上行下效,府中怎能干净?”
秦可卿低声抽泣,用手绢擦拭着泪痕:“最近这段时间对我的逼迫越发紧张,也就是二叔封爵而归,才让他不敢用强,否则怕是....”
“怕是我的清白之躯早就不在.......”
“之前贾蓉屡次发怒,说娶回来的媳妇中看不中用,只能当个观音供着,几次三番都被贾珍教训。”
“我那时还心中暗喜,贾蓉非能托付终身之人,我本就不愿,继续保持原状最好。”
“谁知道他竟然都是为了自己的龌龊心思。”
“如今阖府上下,除了你无人能救我。”
“你若不出手,怕是我早晚得死在他手中。”
看着不知何时,秦可卿已经趴在他肩膀上哭泣,贾琅轻抚其背,此刻虽佳人在怀,可他没有一点的冲动。
这一年秦可卿被贾珍精神折磨,怕是都没睡过几次安稳觉,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如俎上之肉,惶恐不安。
“你到底是何来历?这些年你可摸清楚了?”
好一会儿,见秦可卿并未回答,贾琅一愣,扭过头,但见不知何时秦可卿已经闭上双眼,睡着了。
贾琅摇了摇头,将秦可卿抱到床上,用锦被盖好,犹豫了好一会儿。
“我知你不愿意回答,或者也不知道,我也不勉强你,只是记得一句话,当初送你来的人肯定没有坏心,接纳你的贾家也不会有多少坏心。”
“只是有些人肆无忌惮,为非作歹,我在一日,岂能任由他们胡闹?”
“这段时间有事就让宝珠过来找我,我自会处置,若实在躲不了就多往西边老祖宗那去,保准无碍。”
“等时机合适,自然会帮你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自顾自的说完,也不管秦可卿是真睡还是假睡,贾琅转身离开。
绣床上,秦可卿眼角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