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税种的册子拿过来。”
许耽一到广陵就找人去调查税收问题,一刻也没休息。
翻开册子一看,许耽就愣住了,他想过苛捐杂税的繁重,也想过巧立名目的离谱,但没想到这群官员们这么有创意。
为了能多刮些油水,想尽办法地创立新税。
“这是干什么的?”许耽面色不善,指着其中一条问旁边的小吏。
“大人,这是剩女税,十五岁未婚的女子要缴纳五倍的算赋。”
许耽嘴角一抽,单身还得交税?
“那这个呢?”
“这是鼠雀税,有些粮食会被老鼠偷吃,因此要多交一部分税款。”
老鼠的锅让老百姓背?许耽满脸黑线。
接着他又指着一条,继续问道,“这个呢?”
“这是新婚税,婚姻大事,必须要交一部分税。”
结婚成本还挺高的,许耽无力吐槽。
“还有什么?你依次说出来吧。”
“大人,还有新生税,养猪税,耕牛税……”
许耽这一问,那小吏就说得没完了,各种奇葩的税种都从他嘴里冒出来。
“婚丧嫁娶、衣食住行都得交税,你们真是一点能捞钱的地方都不放过啊。是不是我死了还得睁开眼给你们这群官老爷交税?”
小吏倒也实诚:“大人神算!我们这儿还有棺材税和葬礼税,死了要让家人代缴。”
“砰!”许耽猛拍桌子,差点骂出来,“神算个屁!这么多税,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这些税都是谁想的,押上来!”
小吏看许耽生气,忙跪下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一时嘴笨,说错话了。这些税都很久没征过了。”
许耽指着册子上的记录,怒不可遏,“昨天刚收完,叫很久没交了?来人!把大司农押上来!”
大司农就是总掌税收的官员,许耽索性把最上层的官员叫了过来。
“大人,何事?”一个长脸黝黑大汉进来,向许耽问道。
许耽冷着脸,把那一叠税收名目甩给他,“自己解释吧。”
大司农一下子慌了,显然明白了许耽的用意,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耽却开了口,“大司农贵庚?”
“四十有七。”
“正好也该休息了。下邳有一处宅子,我拨给你,明天就去那里养老吧。”
大司农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要被革职,连忙求饶。
“怎么?是耽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许耽拔高了音量。
“在下明白。在下明白。”大司农不敢反驳,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将大司农罪行公之于众!”许耽对身边小吏接着下命令。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个人的过失,但将制度问题转嫁为个人问题更容易推进,刚好也能杀鸡儆猴。
“从明日起,废除贪官,扫尽污吏。税法由我亲自更改!”
此次处理完内政后,他还要去带兵进攻臧霸,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系统的进度提示还在他脑子里不断响着,泰山贼一日不除,他就一日安不了心。
事事亲为总不是办法,许耽还是准备再找个新的大司农监管此事。
而人选,他决定任用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