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很早就想问你了。”
约可夫抬头望着江白,脸上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
“哦?可是,你为什么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
约可夫没有搭话,只是盯着江白。
江白被那死亡凝视看得头皮发麻,摆了摆手,迎着晚风随口道。
“问吧问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打算来自东方的流浪者是为了什么跨越冰原大陆,又为何来到不列颠半岛的?
问得好。
江白沉默着,他也想知道在他之前,原主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的,反正对于之前的回忆,他是一点都没有继承来。
“我的记忆很模糊,但我确信是一年前来到了这里。”
这是在他被人从冰原中救醒的那一刻算起。
“我猜测,我很有可能是在旅途中,被暴风雪袭击了,然后就失忆了。”
“失忆了?”
约可夫看着江白不像开玩笑的模样,重复了一遍。
“可能是。”
“所以你才要回到你的家乡,那么,是要寻找回忆么?”
“这个我不能回答你。”
江白摇了摇食指,毋庸置疑道。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回到家乡是想埋葬自己吧。
“明白。”约可夫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会有不想和别人提及的秘密,只有在对的时刻,遇上对的人才会倾诉,很明显,他并不属于这一行列。
想着,约可夫轻笑了下,毕竟他也有不能倾诉的秘密。
“啧,笑的真淫荡。”
看着约可夫那大幅上扬的嘴角,江白扯了扯嘴角,打趣道。
“所以,不说说你和那位凯特琳上尉的故事么?”
显然,在休息期间,江白没少听身旁人说起约可夫的绯闻。
“没有。”
约可夫心虚地抽了下嘴角,但很快就平复过来,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还真有故事呀?但是你那副思春少年的模样是什么鬼呀?
江白扬了扬眉,埋汰地啧了一下,显然对约可夫的反应极其不满意。
但转念想了一下,这毕竟是灾后,属于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的年代了,这种反应也算正常。
“我说,你的脸色已经出卖你了。”
江白不留情面地戳穿了约可夫的谎言,毕竟谁让他来打扰自己的清静的,所以说,这是一报还一报呀。
“咳,夜深了,是时候休息了。”
约可夫不大理会江白,做模做样地打着哈欠便钻进了车子,靠着车椅闭上了眼睛,任凭着江白用手背敲打的车顶。
“装死可耻!”
江白停下了敲击,摊开手掌,轻皱着眉,虽然这种行为很可耻,但有一说一,江白还真拿他没办法。
怎么说呢,江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泡了杯咖啡想看下电影,结果咖啡被人喝完了,电影也就索然无味起来了。
嗯,很神奇的比喻。
“真无趣。”
站在车顶上,映入眼前的只有漫无边际的白雪皑皑,江白索性张开双臂,拥着带有雪花的寒风。
他真的有些怀念那个逝去的时代,毕竟当一个时代远去,它所承载的就只剩下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