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住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这里没有家,这里只剩遍地残瓦···”
午后的阳光被雪幕遮盖,东部冰原上,江白跑调的歌声萦绕在雪层之上。
【嘿嘿,停停停,有没有人说过你唱歌很难听啊?】
江白将右手从右边的车握把举至肩外,打了个响指。
“of course,几乎所有人。”
在他认识的人中,就未曾有人夸过他唱歌好听的,大多都是一句歌词,没有一个字是在调子上的。
【你还真是乐观。】
呵,乐观。
这是没有办法的乐观,在他从一个三分钟能跑一千米变成跑半圈就会气喘吁吁的病秧子,他不得不选择乐观。
但如果能选择,他还是想要当回那个病秧子,因为那个世界有他最牵挂的人,即便代价是他的寿命不会太长。
如此如此,他忽然想要回到从前,躺在老家的躺椅上,老一辈轻轻拍着扇子,任性地吃着雪糕,自由自在。
但很可惜,无论多美好,梦总会醒来。
从黎明开始的小雪逐渐演变成一场遮盖天日的大雪,也不知要下多久。
大雪让冰原变得并不好走,江白得时刻掏出指南针来判断方向,以免在大雪中迷失方向,毕竟他曾经试过这种情况。
“呜~”
寒风凄冽地咆哮着,由于已经出了林坡,北风足以无所遮挡地席卷整个冰原。
但应该很快就到了。
江白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按着他现在的速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看到那雪国列车了。
能跨越海峡的列车,想来体积也不会小,即便在雪幕中,也应该能看到一点痕迹。
就这样,一边时不时掏出指南针修正方向,一边看着远方的景色,希冀在白茫茫一片中找出列车的身影。
过了40分钟,江白才在一个矮坡上看到了列车站的踪影,那是一个顶尖的建筑,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列车站,若不是沿道的铁轨,江白更愿相信这是一个艺术展览馆。
虽说暴雪所带来的降温并没有带给江白什么实质影响,但是它严重阻碍了行车速度,在旅程的途中,雪地摩托差点陷进了一个比车身高还要雪坑中。
看着坡下的列车站,江白将车头一拐,向着有些弧度的坡度踩着油门。
“芜湖,起飞!”
什么百年老梗。
······
在将一张卡片递交给车站的工作人员后,很快便有人把车子开走并将卡回收,江白又再一次成为了徒步流浪一族。
在工作人员的告知下,江白才知道列车出了点小问题,还要一点时间才能正常运作。
“大概是野兽的原因,这是经常发生的,温室卫队很快就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