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找了母亲,怎么又服毒自尽呢?”褚若抬眼看过去,蹙眉反问,“难道母亲这里也求助无门?”
“你……”褚欢噎住。
是她急糊涂了,居然让这个村姑给抓住了话中漏洞。
褚若又看向陈氏,问:“母亲,我可以把她带回去了吗?”
“随你的便。”陈氏心烦得很,不想看见拾翠,更不想看见褚若。
事情从一开始便没捂住,现已传开,只能尽力将影响降到最低,因此她便急着吩咐了两个丫鬟出去,告知外面的人,拾翠并无性命之忧,并且勒令不得议论传谣。
拾翠被带回覃香苑,不久就醒过来,刚好大厨房送来熬好的药,要喂她喝下。
褚若命银儿过去接了过来,道:“拾翠我这里有人照顾,你们先回去吧,若太太问起就说拾翠已经喝下,人也醒了。”
送药的走了,回上房复命,褚若让银儿悄悄把药倒掉,进屋来给拾翠号脉。
“一会儿再给你一粒解药服下,就没问题了,不用担心。”
拾翠喝的是毒药,但在喝毒药之前,褚若已让她先服了粒解药,但因为解药发挥也需要时间,所以她吐出来的黑血也是真的,中毒的症状亦并没作假,只有昏迷是假的。
这丫头行事倒机灵,众目睽睽之下并没有被人察觉一丝端倪。
“多谢小姐。”拾翠挣扎着要起身,被褚若按住肩膀,“歇着吧。”
说罢,褚若起身出去。
拾翠的身体终究有亏损,此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有躺着。
尽管陈氏下令不得议论今天的事,但底下的人还是悄悄地聊,闹得东府那边都知道了。
黄昏,端国公回到府里,一进门就听到了流言,气得七窍生烟,大步往上房赶来,向陈氏询问来龙去脉。
陈氏简短说完,端国公立即命人叫褚越过来,厉声喝问道:“你究竟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种事传出去你和国公府都会招来闲话?还是你以为自己出身贵族就可以不在乎名声?”
褚越低着头,跪在当地,不敢吭声。
端国公四下看了看,又问:“欢儿呢?怎么没见她?”
“爹,这事与欢儿无关。”褚越连忙抬起头说。
“你做这些混账事不就是为了她吗?怎会与她无关?”端国公连捶了好几下桌子,脸都黄了,“去叫来!还有褚若,一并叫来!”
这会儿褚煦、褚澜以及褚瑜都在,坐在下方,见端国公这般恼怒,谁也不敢言语。
褚越梗着脖子道:“我虽然是为了欢儿,但欢儿并不知情,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罪过都由我承担,还请父亲不要迁怒于欢儿。”
“好,既然如此,为父就成全你。”端国公说着,就让上家法,“给我狠狠地打!”
陈氏惊道:“老爷,饶了他这次吧,他知错了。”
这孩子从小就没挨过一点打,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住家法?
褚煦也过去跪下,为褚越求情,“爹,您饶了二哥吧!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见此情形,褚瑜与褚澜也只得起来说情。
但端国公不听不闻。
眼看着几个小厮抬来板凳,把褚越架上去,又有两个小厮各抄了一条扁担来,一左一右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