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见众人一个个含怒离去,表面上满脸不爽,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他拉着徐文武,赌咒发誓:“武哥,你看到了,是他们不想和我做兄弟的。从今往后,我若再搭理他们,我不是人!”
徐文武夹在众人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众人一个个离去,赵建军却还缠着他说风凉话,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军子你今天吃错药了,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赵建军笑了笑,也不辩解,他见徐文武此时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担心说得太多,会适得其反,反正他已经在徐文武心中埋下了一根刺,他相信,徐文武迟早也会和那群人分道扬镳。
众人离去,一屋子狼藉。
徐文武拿起扫帚,默默地开始清扫。
赵建军见状,也上前帮忙。
徐文武诧异地看了眼赵建军:“你还不走?”
“帮你收拾下,要不然你一个人得收拾到什么时候。”赵建军嘿嘿一笑,不忘给那些狐朋狗友上眼药,“武哥,我真拿你当哥,哪能学那帮没良心的人,吃干抹净就走。”
徐文武愣了一下,笑骂道:“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今天咋回事,为啥把弟兄们都得罪了个遍,不像你平时的为人啊?”
徐文武之前有些糊涂,此时已经渐渐反应过来,今天这事,赵建军八成是故意为之。
赵建军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想再说点什么来掩饰,结果一转头,发现徐文武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便明白徐文武已经洞悉了一切。
赵建军心一横,干脆不装了,摊牌了,一五一十地说道:“是,我今天是故意得罪他们,因为我不想再和他们瞎混了。”
“为什么?因为你想娶婆娘,就不想要兄弟们了?”
“我没有想娶婆娘。”
赵建军上辈子几十年光棍都熬过去了,这刚重生回来,也没有立马结婚的打算。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徐文武解释,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我就是觉得,我们已经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瞎混。”
徐文武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开口劝道:“军子,兄弟伙都是粗人,平时如果得罪了你,不要闷在心里,改天我再摆一桌,叫大家伙坐下来把话说开,大家还是好兄弟。”
得,徐文武显然是误会了。
赵建军见他言辞恳切,处处为兄弟们着想,心里颇为感动。
但是越是这样,赵建军越不愿眼睁睁看着徐文武被那群狐朋狗友拖累,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徐文武与他们拆散。
可是这话该如何说,却让赵建军颇觉为难,他总不能直接告诉徐文武,说自己是重生而来,知道不久之后,徐文武就会被一众“兄弟”拖累而坐牢。
如果真这么说,别说徐文武不会信,只怕还会以为他是中邪了。
最后,赵建军只得婉转地点了一下:“武哥,他们不是好人,我不想继续与他们瞎混,你最好也别再和他们往来。”
徐文武见赵建军说来说去,一直没有给出具体的原因,顿时不耐烦起来:“你赵建军看不起兄弟,我却做不出这种无情无义的事。”
赵建军一听,顿时急了,他可以不要“兄弟”,但是与徐文武的友谊,他却很珍惜。
“武哥,你要相信我,他们真的就是一群流氓,迟早会害了你。你想想,他们刚才喝酒时说的那些话,一个个都只想着占女学生的便宜,这能是些什么好人?”
赵建军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徐文武更加生气了。
他气呼呼地说道:“我当时也想了,我也不是好人。”
“这……”
赵建军被怼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