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莞尔,小姑娘挺有意思,老猎人久保没有骗人,她的孙女确实挺漂亮,就是看起来不像有十八岁的样子。
久保仿佛猜到了赵建军在想什么,主动解释了一句:“阿依云的妈妈难产死了,她从小没吃过母乳,比同龄人看起来要小一些。”
赵建军一听,赶忙收起笑脸,轻轻叹了一口气。
久保瞪了赵建军一眼:“十八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叹气的,人要乐观一点,你可千万别在阿依云面前露出这幅苦瓜脸。”
赵建军错愕,没想到久保是这样的心思,但是仔细一想,这样的心思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久保这是不想孙女活在悲伤之中。
赵建军立即扬起笑脸:“老人家,快走,我迫不及待地想吃你孙女做的菌子了。”
久保哈哈大笑,迈步向苗寨走去,赵建军紧随其后。
走进苗寨,路过的苗人都会热情地与久保打招呼。
久保也热情地回应着,还会会割一块豺狗肉给他们。
等走到久保自己家木屋的时候,赵建军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个豺狗头和一只狼腿。
久保对赵建军说道:“我得先去给黑狗治伤,你进屋去找阿依云,将野肉交给她。”
此时,大黑蜷在久保的怀里,状态不是很好,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
久保说完,就急匆匆往木屋一侧的偏厦走去。
此时,太阳将要落山,光线有些暗,赵建军进了木屋后,看不太清,便大声地呼喊阿依云的名字,说要把野肉交给她。
小姑娘应了一声,点了一支蜡烛,从楼上缓缓走下来。
她穿着苗族传统的服饰,腰间缠着一根花丝带,浑身上下的银饰,随着走动碰撞在一起,发出“卜灵、卜灵”的声音。
赵建军顿时眼睛都看直了,之前他遇到阿依云的时候,她穿着粗布麻衣,虽然长相甜美,但是远不及此时娇艳——盛装衬托的阿依云,就像一个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异域公主。
她缓缓走到赵建军跟前,“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客人,我们苗寨还没有通电,屋内看不清,你可别摔倒喽。”
赵建军脸颊发烫,将豺狗头和狼腿塞到阿依云手里,逃也似的离开了木屋。
赵建军稀里糊涂地来到偏厦,见久保正在给大黑喂药,大黑不肯配合,紧紧闭着嘴,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赵建军见状,便上前帮忙。
他伸手去掰大黑的嘴,不料却惹恼了大黑,差点被咬到手指。
见状,久保将草药盆递给赵建军:“你来喂,我来掰它的嘴。”
赵建军接过草药盆,叮嘱久保小心。
久保笑道:“放心,作为猎人,给猎狗喂药是家常便饭的事,我不会被它咬到。”
说着,他快速地伸出手,捏住大黑的下颚,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大黑却乖乖地张开了嘴。
赵建军赶紧拿起木盆,将草药水往大黑嘴里灌。
接下来,俩人又如此配合,给白狗也灌了药。
灌完药,赵建军笑着说道:“老人家,你让狗乖乖张嘴的本事,能不能教教我?”
久保呵呵地笑了起来:“这是我们猎人赖以为生的手段,不能外传,你想学的话,得拜我为师,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