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和顾九渊齐齐看向外面。
夜凉如水,束国年身穿官服,想必是听到灵堂动静, 步子迈的很急。
边走边骂,气势汹汹。
“老夫就不该让你回府,住灵堂?谁让你住灵堂的?老夫看你……”
话说一半。
看到撑拐而立的顾九渊,整个人愣住了。
心神还未稳住,先在门口跪下行礼道:“下官参见临江王。”
顾九渊上前两步,皮笑肉不笑:“束大人深夜进宫办公,着实是我等楷模,当今对束大人不薄,深夜夜宵赏束大人吃的炮仗?”
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搭配上那副傲娇的表情。
看的束长安别过了脑袋。
好欠揍啊,真是……太欠揍了。
束国年嘴角抽了抽:“王爷这是哪的话,为国效力,是我等应尽的本分。”
顾九渊嘴角下撇,“嗯”了一声继续道:“束大人辛苦了,只是莫要再欺压长女,您看,您家长子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话落,还特意让开身子,示意束国年去看。
束国年抬头看去,一口气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险些噎死过去。
灵堂乱作一团,棺材盖斜斜靠着……
那个本该今日下葬的人,折返回府了不说,又被开了棺。
束长安眼瞅着束国年的脸色一变再变,不由的斜眼看了看顾九渊。
那棺材明明是他撬开的。
真是,气人的一把好手啊。
“嗯,”顾九渊伸了个懒腰,“天色晚了,本王要回去歇息了,束大人您赶紧起吧,”
话落抬步欲走,想到什么,脚步在束国年面前顿住:“别忘了将棺材盖上。”
束国年:“……下官恭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