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又回头看了看束长安,心情甚好的转身离去。
直至听不见顾九渊的脚步声,束国年才撑着膝盖起身。
这膝盖,在宫里险些跪肿了,如今又跪,真是一肚子的火气啊。
看束长安,也是越看越不顺眼:“临江王何故来此?为何府上下人不知?”
束长安皱着眉将束国年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后,才道:“束府的人,果然克我。”
束国年:“……”
刚想开口怒斥,看到斜斜放着的棺材板,又咽了回去。
束长安可没有等骂的习惯,吃力的将棺材盖推了回去,捡起地上的安魂符重新贴在棺头。
然后在束国年的目光中,在乱到下不去脚的房间里,惬意的躺回了床上。
看着那并排放着的一棺一床,束国年有种天塌了的错觉。
站在门口半晌,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夜深人静,束长安缓缓睁开眼,思考着今晚发生的种种。
北腔关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为何活人进得出不得?
思及至此,想要来时师父给她的锦囊。
师父说,到了京城,安顿下来后,便打开来看。
她想,毕竟是锦囊,里面许有妙计。
从怀里掏出锦囊,侧着身子借着晃晃悠悠的煤油灯查看。
里面果然是纸张,数了一下,足足有五张。
师父还是心疼她的。
估计是将她来京后,会遭遇的种种,该如何应对都写好了。
束长安心头蔓延起一阵暖意。
等展开纸张后,煤油灯下,束长安清秀的脸,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