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看着墙上的壁画惊叹的说:“没想到这种地方会有古俚僚人的痕迹,真是罕见呐!”华凯听见也过来看说:“什么玩意儿僚人?”我瞪了一眼华凯,意思是别乱说话,南南和李卫国也围观过来,刘教授扶了扶眼镜兴奋的说:“古俚僚人是壮族、黎族、侗族的祖先,树神信仰源于古俚僚人的自然信仰,古俚僚人相信万物有灵,周围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是有灵的。从天上讲,认为太阳是太阳神,打雷是雷神擂鼓,刮风是风伯作崇,下雨是雨师作法。山中花草树木无不有灵。特别是奇花异草,怪藤怪树。长得异乎寻常的,莫不以为神。一些老树,老得树身全空了,基部的树洞可站立五人,树洞一直通至树尖,则被奉为神树,不让砍伐,逢年过节还要祭它。一年四季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家业兴隆全靠社公的保佑。社公庙边上通常有树龄很老的樟树、榕树、木棉、枫树、松树等,庙内立有本峒峒主神、山神、本庄福德兴旺土地万岁老爷、本境社主(榕树、樟树、泉眼)等牌位,是集祖先崇拜、土地崇拜、自然崇拜、土地信仰为一体的空间祭祀空间。“神树“,是镇风水、保寨子平安、聚财之树,人称“风水树“,千百年都不会去砍的,在民间,树神通常与特定的老树相联系,这些老树被村民当作树神来敬奉。树神并非单一的神祇,而是根据各地不同的老树而形成的不同信仰对象,民间认为大树为“天地通道”,即联系天地的梯子,树神作为神灵依附于树,成为天地之间联系的纽带,而在佛经文化中,如《金光明最胜王经》中提及了菩提树神,表明在佛教中也存在对树神的信仰和赞颂,在中国古代的志怪小说中,如《搜神记》中记载了树神黄祖的传说,能兴云雨,解救百姓饥困,所以这个庙里供奉的就是树木一类的神灵,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偏远的大兴安岭会有西南地区的供奉风俗呢,让人费解”李卫国跟南南询问道:“我们今晚在哪里休息?我建议到庙外边,老话说宁睡荒坟,不住寺庙”华凯哈哈笑说:“李大爷,啥年代了,还信那些鬼了神了的呢?”李卫国瞪了他一眼说:“熊孩子,你懂个屁,等你吃亏就知道了!”最后我们还是选择了在树神庙外面的一块空地扎营,随便吃了一些速食品便回到了帐篷里休息。后半夜不知道几点了,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拿起手电筒出了帐篷,迷迷糊糊的去草丛边解决,撒到一半的时候隐约听见草丛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我赶快提起裤子用手电筒照了照,什么都没看见,心想是不是草蛇之类的,快走吧,别被咬了,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下手表,凌晨04时10分,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看要紧,看了这一下以后,我是再也没有睡着,因为天上雾蒙蒙的,星星都看不见了,我记得很清楚,我们进帐篷休息的时候,是满天繁星,心想这是丛林中雾气?那为什么我们营地周围没有雾?回到帐篷里扒了扒了几下华凯,他迷迷糊糊的说:“干哈呀,睡觉呢!”我说:“帐篷周围一点雾气没有,天上全是雾,星星都看不见,这地方确实让人不得劲儿!”我以为我说的话他都听见了,结果换来的是一连续的呼噜声,我也不自讨没趣了,躺下心里开始胡思乱想,摸了摸脖子上带的珠子,心想这个屯子和这个树神庙会不会跟我带的这个珠子有什么关系,又让我想起来去年给爷爷祭拜那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睡着了......
清晨,外面嘈杂的声音把我吵醒,我钻出帐篷看见一群人在探讨着什么,我站在南南的旁边听着,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人在向刘教授说:“我们一早对这个屯子进行了地形扫描,很有趣的是这个屯子中间有一条小溪把屯子分成两半,而这条小溪是S形状的,就像一个太极图的形状,咱们所在的树神庙就是太极图中阴阳鱼中的一个圆点,而小溪对面的阴阳鱼中还有一所建筑物,目前无法确定形状与建筑样式?”刘教授看着南南说:“这个鬼屯子有意思,真有意思,咱们一会出发到对面的那个建筑去看看吧,我想会发现很多有研究价值的东西。”穿过一米多高的野草从,跨过小溪,按照图上标注的地点来到了这所建筑,大家见到这所建筑时,都很惊愕,因为这根本不是房子,是一个戏台,类似于戏剧演出中的那种戏台,相比小溪对面的树神庙,这边的戏台显得破败许多,大家伙分散开在戏台周围搜索,半小时后并没有发现。刘教授说:“目前来看我分析一下这个屯子有趣的几点,第一这个屯子没有电线,说明这里一直没通电,第二是这个屯子里面没有坟,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很清楚中国式的农村都会在村子的附近开垦一片地带用于土葬,第三点就是我最诧异的,这个屯子的原住民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外界对这个屯子一无所知,就连李卫国老哥都不知道这里有人生活的痕迹,一个屯子能封闭到这种地步的话,我想只有几种可能性,可能性一:“这个屯子确实有人生活过,但是时间很短”可能性二:“要么全部迁徙,要么全部消失!”所以我建议大家继续搜索一下其他的房屋,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个屯子的信息,因为我感觉这个屯子有很大的考古价值,如果真的有发现,我们应该尽快上报国家进行发掘,这样也算我们不虚此行了。
我们所有人被分成几组,对整个屯子进行地毯式搜索,残垣断壁中没有发现关于任何接近现代的生活物品,而我却在一间快要坍塌铺满干草的屋子里找到了一本笔记,以我的阅历我能看出来这是七八十年代的工作手册,虽然褪色严重,但也褪不去那上面铿锵有力的几句话:“让我们战斗在广阔的天地里,为贫下中农服务一辈子,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