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挖到足够的空间后,总是能听到土墙里面有轻微的爬动声音,刚开始大家伙都没在意,就当是老鼠之类的动物,就在我们要收工回家的时候,土墙内爬出来了几个熟悉的人,就是前段时间死去并消失的那一家四口,他们铁青色的皮肤上爬满了像树根须一样的东西,还在不停的抖动,朝着准备收工的人们爬来,当时有几个离得近的人被扑倒以后,那几个死去的人身上的树根须开始蔓延至活人的身上,活人只是在地上抽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被攻击的活人不再动了,他们又开始攻击下一个目标,我当时站在后面大喊叫他们快往井口处跑,哪知最后逃出来的不到五个人,我们便用石板把井口封了起来,之后的几天没有人再敢去井口的附近,此时的屯子里活下来的人不到二十人,可是每天还有离奇失踪的,最后我们决定把井口打开灌入煤油,烧死下面的怪物,一把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待浓烟散去以后,我们下到井底,发现下面的尸体都被烧的七零八落,于是就在井里搭了一座石台,以后屯子里再有过世的人,都送到这里进行焚烧,不再土葬,后来屯子里还剩下几个人的时候,我们决定把这口井重新封起来,然后离开这里,因为我们发现这些死去的人只要被埋在地里面就会被那种树根须的东西缠绕,从而攻击其他动物和人,原本以为找到了克制这种怪物的办法,可是屯子里面最后的人还是在一夜之间被那种树根须所杀,睡梦中感觉腿上痒痒的,紧接着是勒痛,然后是树根虚扎进肉里,身体瞬间变得麻木,毫无抵抗之力,最后在全身被缠满树根须中死去,如果真的死去也就罢了,离奇的是这种树根须在人已经死去后还能控制人的行动进行攻击。这就是我要给你讲的故事,我们这个屯子里的人,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那种树根须是什么东西,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你手上的这个毛笔对付鬼魂确实厉害,但对付密林中的那些东西不管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尸体应该还在密林中徘徊,如果你们执意要去老黑山我也不说什么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好自为之吧。听到这,刘教授收起了桌子上的那支毛笔说:“多谢老先生的坦诚相告,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死后的很多年后,屯子里来了两个年轻的知识分子,不知道您见过没有?”老人想了想说:“有一个被雾中的树根须怪物抓走了,另一个逃往了老黑山,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来过日月屯了,直到你们的出现。”刘教授站起身来拱手到:“多谢老先生,我这就不叨扰了,您继续听戏。”刘教授返回营地的半路时,身后的戏台前面出现很多的人,男女老少都在看着他的背影......
听完刘教授讲完了这个屯子的往事,我脑袋里面不停地在想,是什么东西能让人瞬间麻痹还能任其摆布,想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身边的南南说:“我之前看过一本美国的探险杂志中讲过类似的情况,说是这位探险家来到一个位于南美洲热带雨林中的村子,当地的居民有一处禁地,类似于一座小型金字塔,塔的周围常年用火把围绕,而且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这里,如果外人闯入被发现后立刻用火烧死,后来这位探险家经过研究和推理发现,当地居民这座小型金字塔里面放的似乎是一种寄生类的藤蔓,这种藤蔓可以寄生在任何动物身上,寄生后先通过触须注入神经毒素,麻痹宿主,再进行吸血,吸血供养主藤,这种木本植物不用需要光合作用就能生存,遗憾的是这位探险家并没有见过这株植物,一切的理论都是猜想。”刘教授点了点头说:“你这丫头说的没错,我也看过这本杂志,当时欧美国家对这种植物很感兴趣,还曾派出探险队伍去寻找这个南美的小村子,可是历时几年都没有找到,只好放弃了,但是在亚洲地区还从没听说过有这类植物,这次我们前往老黑山旅途艰险,通知大家一定注意安全。”他们俩说的这些事情,听得我跟华凯一愣一愣的,这个刘教授到底是什么人,能跟鬼打交道?不免心里对这个人起了防备之心,为什么一个地图测绘工作,搞得既像探险又像考古,这群人到底什么来路?
忽然一个运动装的男人跑过来说:“刘教授,南南小姐,刚才我在屯子周边巡逻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远远看去好像有几个人在雾中走动,速度不是很快,雾气太大没有看清。”南南站起身表情严肃的说:“把我们的热成像仪器拿过来,千万不要靠近密林的周边,远远的观测一下。”热成像仪器屏幕中什么都没有显示,确定根本不是动物在活动,难道是孤魂野鬼?刘教授此时的表情也很凝重,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整理装备往老黑山出发,记得多做一些火把备用,如果真的是那种植物,用火可以克制。”整理好装备点上火把,李卫国带我们一直往北出发,我们并没有遇到王拥军和张建国的那种情况,很顺利的走进密林中,由于雾气太重,队形比较紧凑,火把上面传来滋滋的声音,这是因为雾水碰到了火把,而我们的头发现在都能滴水了。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候,雾气还是没有变小,李卫国示意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我这时候才发现这里的树大到三四个人都无法环抱,往上一看根本看不到树叶,只是一根根矗立的巨大的圆柱体,不禁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原始森林,一个没有任何现代文明涉足的无人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