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参天大树可以说是遮天蔽日一点都不夸张,李卫国说:“再往前走一段应该就是万骨林了,大家打起精神来,万骨林我也没来过,一切都是未知。”又往密林的北面走了将近1公里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儿,一股腐烂夹带土壤的味道,此时大家都站在原地不敢继续前进,李卫国蹲下身子用铲子拨了拨脚下的泥土,抓起来一把闻了闻说:“腐尸的味道,这片林子常年阴暗潮湿,继续前进的话一定注意脚下的安全。”队伍中的运动装男人把我们围在中间继续缓慢行进,鞋底踩在黏黏的泥土里并伴随细小的咔嚓咔嚓声音,我总想去低头看看到底踩在什么东西上面,这种声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刘教授应该是看见我总是低头,他说:“别看,我们脚下踩到的都是一些破碎的骨头,不看也罢。”听到他说完这句话我顿时感觉腿都软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走。密林的深处没有任何动物的活动迹象,甚至连一声鸟叫都听不见,走在这种环境下着实压抑。突然最前排一个运动服男人叫了一声,这人直接倒在地上,用手抓着自己的右脚,大家都过去扶他,他痛苦的说道:“脚底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刺穿了。”南南几个人急忙拿出急救包为这个人进行包扎和消毒,这个受伤的男人是条汉子,被人从脚底把尖锐的东西拔出来都没有哼一声,鲜血流了一大片,原来是一根形状像肋骨的骨头扎伤了他,南南见到有队员受伤,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前进,看着刘教授说:“老师,这片林子下面不仅泥泞,还有腐败的树枝和树叶,再加上各种形状的骨头,在这里被刺伤很容易伤口感染,您看我们要不要换一条路?”李卫国说道:“这片林子之前没有人来过,我们现在重新找路的话会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况且还有伤员需要照顾,我建议还是沿着这条路走吧。”刘教授沉思了一会说道:“李老哥的话不无道理,现在这片林子路线和地形我们都不熟悉,乱走的话就怕迷了路,而且这个地方被叫做万骨林也确实是名副其实,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片土壤下面不仅有动物骨头,还有人骨,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据我的推测来看这里很多年前有可能发生过一场大屠杀!眼下其他的路估计也不好走,我们可以用布条把脚底缠绕的厚实一些,然后每个人找两根树枝支撑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尽量让脚底着力小一点。”大家按照刘教授的方法试了试,确实管用,只是脚下骨头被踩碎的声音依然存在,但最起码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集中在了两根类似拐杖的树枝上!就在我们继续前进的几分钟后,那个脚底受伤男人在地上留下的一滩血迹消失了,血迹消失后林子中也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是这一滩鲜血唤醒了林子中某种可怕的东西……
好歹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我们穿过了这片埋着无数骨头的密林,映入眼帘的一片大草地,回头一看林中的雾气依旧很大,而这片草地里发现雾气居然一点都没有,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觉暖暖的,也许这就是重见天日这个词的完美诠释吧。面前这片草地长满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野草,大约一人高,长长的的草叶随着微风摩擦出唰唰的声响,野草密集的程度完全遮住了前方的视线。李卫国说道:“这里的野草甸子长得这么好,以前家里面养猪的最喜欢这种草,用镰刀割好捆起来回去铺猪圈,还可以晒干后剁成一段段的掺在黄泥里面进行糊墙,木刻楞的房子加上这种草混合的黄泥糊上去能让房子冬暖夏凉。”我心血来潮的说:“刘教授,李大爷,你们一路上挺辛苦的,我和华凯用镰刀开一条路,你们都休息休息吧,也该我们俩为了大家伙儿出点力了。”刘教授赞许的点了点头说:“你们俩注意安全。”不到五分钟,我就为我刚才的天真做法付出了代价,以前从没有在家干过农活,以为不就是镰刀打个野草,这回可好,装犊子没装明白,胳膊肘子抡起来唰唰的声音刚开始还挺享受,结果几分钟后抡不动了,站在旁边擦着汗叫华凯:“哎,不行抡不动了,这么累啊,歇会儿歇会儿。”华凯笑着说:“就你那小体格子,还干活呢,你只适合坐在电脑前面敲敲键盘,哈哈哈,啥也不是。”我一看这小子居然笑话我,趁他不注意给他屁股上来一脚印子,一定要让他知道老子的鞋是43码的,我离他还有大约两步的距离时,眼看就要踹到他的后屁股上,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啊了一声,整个人径直的掉到一个坑里,还好脚下的坑倒是不深,我的胸部以上部位还在地面上,脚底踩实了准备往上爬,华凯见我掉到坑里,赶忙伸手来拉我,不料他也啊了一声和我一样径直的掉了下去,当他脚底踩实后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面面相觑,我哈哈哈的笑着说:“刚才还说我啥也不是呢,你看看你,不也完犊子了,哈哈哈。”华凯估计吓得不轻,说道:“快别扯犊子了,赶快爬上来吧,我怎么感觉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呢,痒痒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感觉身体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爬着,这时南南,刘教授还有李卫国带着几个运动装大汉也赶了过来,一看见我俩这狼狈的样子,几个男人把我俩从坑里拽了出来,我躺在地上瞬间感觉终于得救了,这时南南的一声大叫直接让我在地上跳了起来,我起来以后看见旁边的华凯从脖子以下全身爬满了像小蜘蛛的虫子,黑压压的爬满了全身,他一动不敢动的看着我,而此时的我低下头一看,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被这种虫子爬满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