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身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的爬在我身上,瞬间感觉头上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而我又不敢动,还好这些虫子目前还没有钻进衣服里面咬我。李卫国大喊道:“都别动,这是他娘的草爬子,怎么这么多,你俩是不是掉进草爬子窝里了!这种虫子不吸血的时候肚子像个小米粒大小,吸了血肚子能胀到黄豆粒的大小,它的嘴会扎进动物的皮肤里再也不出来,一直吸到撑死为止,据老人说一万只草爬子里面有一只白色的,被叮了必死无疑,我看他俩身上还没发现这种颜色的!”草爬子,东北土话叫法,学名蜱虫,是一种体形极小的蛛形纲蜱螨亚纲蜱总科的节肢动物寄生物,仅约火柴棒头大小。不吸血时,有米粒大小,吸饱血液后,有指甲盖大。宿主包括哺乳类、鸟类、爬虫类和两栖类动物,大多以吸食血液为生,叮咬的同时会造成刺伤处的发炎。蜱在宿主的寄生部位常有一定的选择性,一般在皮肤较薄,不易被搔动的部位。例如全沟硬蜱寄生在动物或人的颈部、耳后、腋窝、大腿内侧、腹股沟等处,在林区生活的人都知道这种虫子,经常叮在猫、狗、牛羊身上。华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说:“已经钻到我的领子里开始吸血了。”目前这些虫子还没叮我,我看着华凯痛苦的样子,火急火燎的喊道:“快想想办法啊,别都站在那看呀!”只见李卫国问南南那边的人要来了高度酒精说:“保持站立姿势不要动,一会我用酒精把棉布打湿,你们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会很刺鼻,坚持坚持。”我心想你这老头快点整吧,这么多的草爬子晚一会儿就能把我俩吸成人干。李卫国点着了洒满酒精的棉布扔在了我和华凯的脚下,一股及其刺鼻的酒精味道从脚下传来,呛的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不敢动。你还别说,这老李头的方法还真的管用,我眯缝着眼睛看这群草爬子纷纷从身上掉落,这酒精棉布大约熏了十分钟,我身上的草爬子几乎没有了,华凯那边一直朝着脖子部位抓挠着,我赶紧跑过去脱掉他的外套,只见华凯脖子上一片片的小红点,南南那边也拿出了一些杀菌消炎的药物对华凯的脖子进行涂抹,华凯疼的呲牙咧嘴。刘教授扶了扶眼镜问李卫国道:“老李大哥,这草爬子我以前在南方也见过,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数量一起出动的,这是什么情况?还有你说的那种白的又是怎么回事?”李卫国说道:“我在这林区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草爬子,上两年林场里刘二家的一头猪掉进了深坑里面出不来,刘二找了好几天没找到,最后被邻居发现这头猪在一个土坑里面饿死了,当时我们去看的时候都差点吐了,这头死猪的身上叮满了这种草爬子,密密麻麻的都看不出来猪的样子了,那猪身上的草爬子各个吃饱了跟个大黄豆粒子是的,看着瘆得慌,还有前几年林场里的一个妇女上林子里采刺老芽,晚上回到家就高烧不退,当时林场里的卫生所条件差,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消毒包扎,卫生所的人一看不行赶紧让她家人把她送到县城里的医院,可惜了,这个妇女去往县城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后来经过县城里的法医鉴定说是被一种及其罕见的草爬子叮咬导致死亡,这种草爬子携带一种名为森林脑炎的病毒,近几年倒是有被叮咬的人,但都没什么事情,因为经常跑山采山货的都注射了疫苗。”刘教授听了李卫国的话后,伸手往我的脖子处探过来,他诧异的说道:“咦,柴胡的脖子上怎么没有被叮咬的痕迹?”他不说我还没感觉呢,一直在忙着给华凯消毒了,我自己抓了抓后脖子撸起袖子,真的没有一处被叮咬的痕迹,皮肤上什么异样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刘教授在一旁也觉得很奇怪,说道:“这种草爬子应该不会对血液有什么选择吧?难道柴胡的血液特殊,不同于其他人吗?”我心想你这家伙,咋说话呢,有可能是我这边酒精棉布熏的早,草爬子还没来得及叮我就跑了呗,我有啥特殊的啊,我就是普通正常的O型血。经过消毒杀菌的处理,华凯那边也没什么大碍,李卫国看了看前面的野草甸子说:“你们留在原地休息一会吧,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不适合干农活,我去打扫打扫前面的野草甸子,正好探探路,你们别跟来,这野草甸子里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陷人的坑。”刘教授说道:“老李大哥,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及时的喊我们,我们对这种环境确实不如你有经验,辛苦了。”李卫国点了点头拿起镰刀走向了野草甸子。南南走过来半信半疑的说:“柴胡哥,你脖子上真的没有被叮咬吗?让我来看看,这种草爬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你有个意外,我咋和老板交代啊,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我跟她说:“没事,真没事,刚才刘教授已经帮我看了,一点被叮咬的痕迹都没有,放心吧。”她不信的拉开我的领子,看见我脖子上带着那个红色的珠子疑惑的问道:“咦?这是什么,蛮漂亮的,能给我看看嘛?”她的这句话引起了刘教授的注意,刘教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脖子上红色的珠子,我赶忙把珠子塞回去跟南南说:“没什么,就是一个小桃核,小时候身体不好,我老爹给我带的,说是能避邪消灾,去除百病,老人吗,封建,就信那些鬼了神了的。”南南听说是小桃核,也不觉得稀奇,就不再要求看了,而我对面的这个刘教授,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很震惊,但是这家伙隐藏的很深,震惊的表情一瞬间就恢复平静,而我也隐隐的感觉到我脖子上的这枚血藤珠跟这个老黑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座大兴安岭的老黑山会不会就是爷爷年轻时来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