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都头。
陆谦见吕布面色不佳,又轻声解释:“将军不知,其实步军那边还是要好一些。骁胜营如此,皆因当朝缺马,右义卫亲军属马军,就算神宗朝也不得满编,有约莫三成空缺。战时往往将弓手充入其中。”
“然也。骁胜营有六十三人,善马者二十三人,余下四十人皆是弓手。”那个都头接话。
陆谦:“额——”
吕布:“只有二十三名骑马军士?!!!”
“那新招的兵士呢?不是这几年约莫也招了几万禁军新兵了么。怎地未见补充?”
吕布附体的林冲本身禁军教头,日常训练入伍新兵。他知这几年新兵招的很多,故有此问。
“皆充入蔡太师编练的新军了,旁的军伍不得其补充。”那个都头。
吕布这才颔首,编练新军,倒也是破局思路。便也不再多问,心中想着自己不日就要去往北境,哪里能管的了这过往陈苛。
然吕布点验军士后,竟又发现六十三人多有职级在身。
尽管这营兵士缺额虽多,但是底层职称却一个不空,五个都头,五个副都头,队将一应俱全,皆在其列。
吕布也只是稍一思索,再次颔首,这底层将领框架仍在,确也能在战时迅速补充,拉出满编队伍。
古语云的,生于忧患确是不虚。
虽然当朝痹政实多,但这最后一根底线却仍然能坚守,尽管缺额巨大,但队伍筋骨却得以保留。可见军事常识还是有的。
吕布遂想着,不管兵员齐备与否,先行考教武艺,以检出三四亲随,跟着自己去往登州出海要紧。
然这六十三人武艺却是稀松,竟无一人合得他意。
吕布喟然一叹,传言大耳贼一出山就能一龙分二虎收获左右臂膀,为何自己寻找人才这般艰难。
且说稍能入眼者唯有陆谦,和那个答得自己问话的都头,姓高。
吕布有意留下陆谦在东京看顾鲁智深,故不能调他随行。
而另一个都头姓高,吕布也就不好调他做亲随。
正踌躇之际,却有一来人,说是太尉府的,见了吕布施过礼,便对着高都头说道:“高十七,王员外城外别业的活还做不做了。”
高都头看着吕布,又看了眼太尉府管事,面露难色。
“看什么看,这林将军是我们府新晋衙内,直说无妨。其他营的人都齐了,就你们营那二十人还未上工。”
高都头这才向着吕布解释。
原来禁军当中,哪怕殿前司序列,年满四十五便不参加训练,而是跟着太尉府接一些工程营生。为太尉,禁军挣得些钱财。
吕布闻后方知,自己此前种种推断皆是幼稚,不曾想当朝禁军竟然堕落如斯。
见太尉府管事催人上工,吕布也不好拦,挥挥手,让那二十人跟着管事去了。
之后再看军列,索然无味,只是撤了比武中最末一人都头之职,指了陆谦补缺,就散了队伍,先行离开。
而后吕布蒙头往家走,一路苦思。
不禁想起或可拜托周侗师傅寻一二人才。但又想起上次通信,周师说在调教一名十岁幼童。想来周师手头也无可用之人。念及此,吕布也是无奈,可能人老了,喜欢教的小孩吧
就在这时,一声吆喝打断了吕布思考。
“卖刀了!祖传的宝刀!”
吕布抬眼,却见一人拿着一把插标宝刀,当街吆喝。
只见这卖刀之人,身材雄壮,面皮上有一大块青色的胎记,腮边微露一些赤须。
吕布纳闷:“怎地又有人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