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阮小七也是出城,雷横只道一声好巧,也不疑心。径自带着吕布,杨志二人去的勾栏。
吕布想着如何从雷横嘴里套出晁盖去向,只顾低头思索,只一进的勾栏,却被这人声鼎沸惊了一下。
从未想过,这小小的郓城县的勾栏竟然这般热闹!
雷横见此,颇有些自得,说得是近日新来了个东京的行院,色艺双绝。带了好多新玩意,甚是新奇。每天节目都不一样,端是人山人海来看。
吕布听闻,却是调侃,“莫非雷都头,已是这美娇娘的入幕之宾?”
雷横乐得哈哈,竟自摇头,说道:“都是听公明哥哥说的,我近日却未曾来过。”
“为何不来?”
“月前,小娘子第一次来的郓城,公明哥哥要捧其场子,还宴请我与朱仝,我却因为老娘留了饭,就未过来。也是错过了见识的机会。”
“那后面为何不来?”
“哈哈哈,实不相瞒,却是要留的银子日常打点。这勾栏实是消金窟。”
见得雷横说的坦诚,吕布却也了然,自己这东京来的的“将军”也是雷横需要打点的部分。
恰好这里又有东京来的行院,想来已是雷都头想到的,在这郓城县城最体面的招待地方。
吕布兴致勃勃跟着雷横坐下,只是吕布看的分明,这雷都头坐的却是这勾栏里青龙头上第一位。
见此,吕布倒觉得这雷都头也是谦虚,敢坐的青龙位,还说自己要节约开支。却是个言表不一的。
待得三人坐下,雷横又点了酒水,边聊边赏这东京来的小娘子的歌喉舞姿。
吕布有心借问风土人情,探听那晁盖去向,雷横却以为这东京来的将军对自己乡土感兴趣,也是卖力介绍。间或雷横复言若是朱仝,宋江在此处,定让吕布领略郓城人杰精彩。
吕布心道此处便是个契机,便说的,希望雷横赏脸,让他有机会回请,叫得雷横约上朱仝,宋江来这再聚。
雷横见得吕布如此给自己脸面,也是连说可以。
“对了,还有那东溪村的晁保正,若是雷都头能约的一起来,那是再好不过了。凑得郓城县上下四豪杰,也是一桩美谈。只是不知这晁盖与都头几人可相熟。”
雷横听得一县上下四豪杰的说法,顿时心花怒放。
“熟的,这晁盖与宋江常常互比腹心兄弟,又与朱仝最为相熟。我也时常去他庄里走动。”说话间,雷横却又悻悻:“却是不巧,那东溪村的晁盖出的这趟远门,没有四五日却是不得返。”
“无妨,雷都头直管约人,某也会在这边盘桓几日,要等我那亲随传信回来,就是那个长得活阎罗似得。”
雷横大喜。
吕布只含笑不言。
也不知届时和那晁保正吃的是分赃宴,还是鸿门宴。
说话间,却见这东京来的行院,停了唱词,端着盘子,走下戏台,第一个站到雷横的前面。
“财门上起,利地上住。手到面前,休教空过。小女子白秀英,并爹爹白玉乔,来的贵宝地,还望多帮衬。”
吕布一听就乐了,果然是东京前几年的讨钱说辞了。却不想这说辞现在带到郓城县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