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酒楼中听闻掌柜提及雷横之事,心中不安,再难安坐,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才走到门口,却与一人撞个满怀,吕布定睛一看,来者正是雷横。
雷横急匆匆拖得吕布进的一间雅间,并将门带上。
“林将军,何以至此。”雷横急切先问。
“却该是我来问你,雷都头何以至此。为何方才不与我相认邪?”
雷横便将那夜之后,被县令罚带枷示众一事告知。又说的自己既然已然接受惩罚,没必要让吕布被认出,再罚一遍。遂在今日被罚过来,前来知会吕布。
吕布不忿,要去县衙讨个公道。就要起身,却被雷横拖住。
雷横说,他虽然不懂官职大小,但也知晓当朝重文抑武的规矩,又言:“只是带枷示众而已,明天就结束了。林将军且放宽心。”
吕布感其言语,但更不忍雷横因为自己受此欺辱。
雷横只得执手而劝:“林将军,雷某也非只为你,雷某还有老娘要侍奉,不像仁兄闹过了可以一走了之,我却不好走的。况且我还是郓城步兵都头,谁敢笑我。”
吕布听雷横不想再生是非的言语,只得重重一叹,心想权且由他。只是记得其人情以后再还好了。
随后,吕布与雷横共饮,直至酒足饭饱,方才送雷横归家,并拜见其老娘。
雷横老娘见得吕布挺拔,甚为欢喜,直言当年太穷,却是没有多少吃食供养横哥儿,不然横哥儿也会像吕布这般提拔。
一番话说的七尺五的雷横臊红了脸。
吕布见得雷横老娘亲切,更是要拜其老娘,认做自己的义母干娘。
雷横老娘本就听得雷横说过,这林将军是东京来的奢遮人物,本来就是有点刻意讨好,想要其光照自己儿子一二。
见得吕布真心要与自己结下干亲,却也是真情流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雷横本有个亲生哥哥,却是因为穷养不过活,卖给了乡下地主,待得雷横争气,生活有了起色,再去寻时,却是找不到了
而今见得吕布下拜,雷横老娘也不顾雷横阻止,径自说了:“今得东京来的林将军不嫌弃,老太婆就放肆一回,做的你这孩子干娘,孩子放心,我定会把你当做雷横哥哥来疼惜。”
一番话说的吕布也是甚为感动,重重磕头。
待得这一番结干亲操作下来,雷横老娘也是有些困乏,雷横与吕布一同搀着其回屋睡了。
而后吕布,于雷横二人坐于堂上。相视一笑。
“不想我二人竟成兄弟邪。”
又复饮几杯,吕布辞了雷横回的住店。
……
第二日,雷横老娘记得昨晚吕布说过住店名字,又听了吕布和林娘子至今没有生育,便带的点心,一路打听,到的吕布住店大堂。
她本意是带着点心看望新认下的干儿子,也希望作为过来人和林娘子说些私密话。
然而到的住店大堂,这老阿婆却听得几人讨论,郓城县的雷都头在勾栏带枷被罚。
原来雷横老娘,还不知道自己亲生儿子受到带枷示众的惩治,而且是在勾栏门口。她听过几人闲话,知道是自己儿子,却是急赶慢赶,到了勾栏门口。
见得雷横,被扒了衣服,上了枷锁,老阿婆便哭了起来。又拿起手中点心往雷横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