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有的,不然你也无法安心读书。”贾鲁说道:“可你觉得这些田产真的是属于你的吗?”
李善长愣住了,心中暗自疑惑,难道不是吗?自己将田产租给佃农,每年收取租子,怎么就不是自己的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贾鲁长叹一声,说道:“可是郑思肖却不这么认为,他喊出‘头可断,兰不可画!’的豪言,他的画作之中无根无土……寓意着土地都已经被蒙古人抢夺而去,天下汉人,都已然成为亡国之人啊!”
李善长听闻这话,不禁愕然,只能顺着说道:“确实是蒙古人占据了江山!”
“所以我们要将天下夺回来!”贾鲁突然加重语气说道,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燃烧着激情,“文丞相一片丹心,可惜独木难支,少帝蹈海,崖山一役留下千古遗恨,大宋终究还是灭亡了!如今朱将军率领虎狼之师,志在恢复汉家旧日山河,此乃青史留名之举,可与日月同辉。你能归附朱将军,共同成就大业,实在是独具慧眼,日后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贾鲁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感染力,仿佛将众人带回到了那个热血激昂的年代,让李善长也不禁为之动容。
李善长听到这里,浑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这个选择,难道竟能彪炳史册,流芳百世?倘若当真如此,那自己又何必在乎那些田产土地呢?
刘逸尘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思绪万千。他深知贾鲁的转变对于朱元璋势力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也明白李善长的投靠将为他们带来更多的智慧与谋略。他暗暗决定,要在这乱世之中,更加努力地协助朱元璋,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命运,更是为了这天下百姓能够早日脱离苦海。此时,营帐外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呼喊声,那整齐而有力的声音,仿佛是他们迈向胜利的脚步声。
朱元璋则面带微笑,他对贾鲁能够转变立场并为己所用感到满意,也对李善长的才能有所期待。他相信,在这些人的辅佐下,自己距离恢复汉家旧日山河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李先生,不必惊慌。”朱元璋开口说道,声音沉稳有力,“我等皆为推翻元廷,救百姓于水火而来。贾老大人如今已看清大势,你也当顺应潮流,若有高见,不妨直言。”
李善长听了朱元璋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缓缓站起身,恭敬地说道:“主公,小人虽有疑虑,但也明白这天下大势。只是对于那土地田亩之事,仍觉需谨慎对待,毕竟涉及众多利益纠葛。”
刘逸尘接过话头:“李先生所言甚是,但正因为利益纠葛复杂,才需大破大立。我们不能因循守旧,让百姓继续受苦。”
李善长微微点头,他开始重新审视刘逸尘,这个看似年轻却有着独特见解的人。“刘师长,您的想法虽大胆,但或许真有可行之处。只是实施起来,恐怕会遭遇诸多阻碍。”
“李先生放心,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刘逸尘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善长。
此时,贾鲁也说道:“李善长,你在衙门任职多年,对地方事务熟悉,若能与刘逸尘相互配合,必能为主公成就大业添砖加瓦。”
李善长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在这乱世中真正施展才华的机会。“老大人,刘师长,小人愿尽绵薄之力,与诸位共图大业。”
朱元璋大笑起来:“好!有诸位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在之后的日子里,刘逸尘与李善长开始频繁交流。刘逸尘常常在营帐内,借着昏黄的灯光,与李善长围坐在简陋的桌案旁,讨论着各种策略。他手持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向李善长阐述着自己对于未来发展的构想,从军事布局到民生改善,无一不包。李善长则时而沉思,时而点头,他凭借着自己丰富的官场经验,对刘逸尘的想法进行补充和完善,两人常常一谈就是几个时辰,不知疲倦。
贾鲁则利用自己在元廷的人脉和对当地地形的了解,为朱元璋制定了一系列的军事计划。他常常独自站在高处,俯瞰着周围的山川地势,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利用这些地形来布置防线、发动进攻。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智慧,仿佛在这片土地上看到了朱元璋未来的辉煌。
随着朱元璋势力的不断壮大,他们的目标也越来越明确——直捣元廷的都城,彻底推翻元朝的统治。而刘逸尘也在不断地思考着家族宝盒与这一切的关联,他总觉得,在关键的时刻,宝盒将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只是这个时刻何时到来,他还无从知晓。此时,朱元璋的营地内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士兵们日夜操练,士气高昂,仿佛一支即将出笼的猛虎,准备扑向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