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总公司开经理会,覃松同样挑了个靠边位置。他还惦记兜里那二十四颗心。回想到新公司一个月以来,历经了黎艳艳几个追求阶段,如今已过渡到书信传情,也不算突兀。这总比电话不停地响好些。毕竟写不写在你,看不看在我。
掏出一颗心来看,确实精致,大心上面还有小心,小心上还有花瓣。说实话想拆开都不易,更不确定能否复原。他小心翼翼拆开看,一张方纸上写了首诗:
《谷雨》——黎艳艳诗一首赠覃松
谷粒里面寄相思,
雨蕉声声都是诗。
想说爱真不容易,
你可知啊你可知。
不写情词不写诗,
一方素帕寄相思,
请君仔细翻覆看,
横也丝来竖也丝。
覃松苦笑撇嘴,难为黎艳艳了。头四句还是藏头诗,纯为了凑字话都不通。后四句不知出处,但肯定不是黎艳艳原创的。看着也像打油诗,只最后一句“横也丝来竖也丝”有点儿心思。
再拆一封,同样一张方纸一首诗,只是稍短:
《大寒》——黎艳艳诗一首赠覃松
大雨顿作倾盆泪,
寒鸦鹤月葬花魂。
山无棱,天地合,
才敢与君绝。
前两句简直狗屁不通!这女人胆儿真肥,别看认不得几个字,倒是谁的诗都敢下手改!最后两句是林心如的吧?覃松不看电视剧,觉着听过,但不知出处。
看来黎艳艳是按照二十四节气写的,剩下的也不用看了,路数大概相同。说起来昨天也够她忙的,光是折二十四颗心就得费多大劲!覃松把一堆心揣回书包里,又想开了别的心事。此刻比起黎艳艳,覃松仍然更惦记齐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