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顺挤开人群,终于看清堂内情景。
大堂之上,县官正坐于桌前,愁眉紧促。师爷侍立右侧,沉默不语。
一位浓妆艳抹,颇有姿色的妇人坐于县官左侧几米位置,周围跟着几个家仆,对着县官指手画脚道:“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吃的,抓个毛贼几年了还没抓到。这次更好,这毛贼胆大包天,偷了老爷的救命丹药,我告诉你,老爷震怒,三日之内,抓不到贼人,取不回丹药,统统把你们入狱!”
刘安顺不明所以。周围人纷纷议论。
“哼,这臭婆娘,平时仗势欺人,这次倒霉了吧,听说这次是李家家主不惜重金,购得一枚三品生死丹,交予这得宠之小妾,如今被她遗失,有她好受的了。”
“这三品生死丹是何物,有何金贵?”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生死丹有生死二效。对身无玄气之人便是生丹,可刺激血肉,延寿十载;对修炼之人便是死丹,只要修炼之人运动玄气,此丹接触玄气便会剧烈反应,溶肌消骨,三品之下,无人能挡。所以啊,达官贵人,退隐豪杰,为求长寿,趋之若鹜。此丹啊,千金难求。”
“十载寿命,那这臭婆娘不得被李家家主扒了皮啊。”
“这也是她自找的,想当年她恃宠而骄,横行县内,为李家家主生了个儿子之后,更是纵子行凶,目无法纪。你猜怎么着,遇到个他乡狠人——牛乘雷。这可是位爷啊!她儿子欺男霸女,被这位爷看到了,当场就枭了他首级,还把他脑袋挂在城门口,供来往行人观看。后来李家震怒,召集人手,发动官府,全城搜捕,将近一年啊,毛都没找着。”
“这么厉害?”
“那可不,据说这位爷好像精通易容之术,在你对面你都看不出来。逃走之后,还自称‘安定县第一杀手’,引了句坊间传言‘脱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让官府和李家好不恼怒。几年了,大家都以为他已远走高飞。嘿,没想到他这次又回来了,直接偷了这李家的救命丹药。听说这李家家主只有一月活头了,如今没了丹药,只怕是在劫难逃。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周围人纷纷窃喜,暗中称快。
刘安顺听闻,心中略有感慨,但还是上前一步,直入堂内,跪于地上,大声说有要事禀报。
“哪来的乡野鄙人,没看到老娘正在鸣冤吗,给我滚出去。”那妇人正在发怒,见刘安顺敢触眉头,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呵斥。
“青天老爷,小民刘安顺,刘家村村民,有要事禀报,事关百余条人命,还望大人明鉴。”刘安顺再次叩首。
围观人纷纷议论。堂中有一捕快见状,走出队列,说道:“大人,人命关天,不如听一听。”
县官显然对妇人之事焦头烂额,这时看到捕快开口,便顺势让刘安顺言明。
妇人闻言神色很是不悦。
刘安顺便诉说按之前吴能所言,说商人偶遇山匪,侥幸逃得性命,慌乱中来到自己村中,听到是刘家村后,言说逃脱时偶然听闻山匪两日之后将血洗刘家村,让自己前来报官。
围观百姓听到山匪,立刻议论纷纷,言语多让县令赶紧派人救援。
县官闻言,略一思索,拍动案木,冷声质问:“如此大事,为何那商人不与你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