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听闻县令之言,都纷纷略有怀疑地看向刘安顺。
刘安顺不慌不忙,开口道:“禀大人,那商人逃难时伤到了足踝,难以行动,此事又着实紧急,故只是草民一人前来。商人之事有罕见衣物作证。”言毕,将吴能衣物呈上。
围观百姓皆恍然大悟状,纷纷点头言说有理,好奇地看着呈上之物。
县官差人将衣服递上,仔细查看,又交于一旁侍立的师爷观看。师爷接过衣服,反复检查其做工,细细勘探其材质,完毕后,对县官点头道:“大人,此物确非我州所产,甚至并非我国之物。”
百姓看到证物属实,纷纷催促县官多派人手,前去除贼。
“什么?派人除贼?”那妇人听到百姓要让县官多派人手除贼,顿时勃然大怒,“县官,你可要想好,我李家什么势力,何等重要,如今姥爷命在旦夕,你不思擒拿毛贼,取回丹药,听一个山野鄙人之言,将县内人手派去捉什么子虚乌有之山贼,老爷怪罪,你担待得起吗?再说区区贱民,死了就死了,老爷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朝中之人拿你问罪吧!”
“这臭娘们,真该死!”围观百姓中不知何人语出惊人,百姓也群情激愤,偷偷指责。
“反了你们了,你们这群刁民是想造反吗?”那妇人对着百姓破口大骂,抬手就要让仆从打人。
百姓闻言纷纷闭口。先前捕快站了出来,轻压佩刀,大声呵斥妇人仆从道:“公堂重地,岂得喧哗,谁若再敢扰乱公堂,休怪王某刀下无情!”
那些仆从看到此捕快,纷纷后退,不在向前。那妇人见状,也只敢阴阳怪气道:“王捕头,你可莫要逞一时威风,断送了今后前程。”
王捕头看到仆从不再嚣张,并未搭理妇人,退了回去。
县官愤恨地偷偷看了妇人一眼,但思考再三,还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村民刘安顺,你言说山匪将至,虽有依据,可却并非证物,皆是虚言,不足为信,本官念你救村心切,受人蛊惑,不予追究,你且回去吧!”
县官之语于刘安顺而言宛若晴天霹雳,使他心中怅然若失。但想起之前吴能恳切嘱托,想起村中随安翘首以待,想起村内村民点点过往。
刘安顺长叹一声,似有决断,连连上前,言辞恳切道:“大人,草民愿以性命担保,刚才之言,句句属实啊!山匪若来,则草民一村之人皆要惨遭毒手啊!大人,还望明鉴啊!”言毕,连连叩首。
“这……”县官顿生犹豫。
“你这刁民,还敢妖言惑众,你们给我将他乱棍打出!”妇人见刘安顺还敢如此,火冒三丈,要让左右仆从赶人。
“哼!”王捕头一声冷哼,再次站了出来,那妇人周围随从面面相嘘,不敢动弹。
王捕头见状,侧转身形,抬手作礼,对县官道:“大人,此人敢以性命担保,必有缘由,人命关天,若是山匪真的屠杀村民,酿成大祸,大人恐怕也难辞其咎吧!”
百姓纷纷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