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闻言,顿时左右为难。
此时一旁师爷上前,对着县官轻声耳语到:“大人,李家之事,已有许多年月,至今未得结果,三日之内,抓到那牛乘雷谈何容易?我看这村民言辞恳切,万一真有其事,上面追查下来,李家家主真的会保大人吗?保得住大人吗?再说王捕头,此人虽无权势,但武艺高强,在捕快中颇有威望,前几年之事,导致王捕头丧父,他对大人已很是不满,如今情景与当日颇为相似,若是大人再不管村民死活,一众捕快恐有不服,大人今后如何驱使?”
“师爷所言不假,可李家那边……”
“大人,李家家主没了丹药,还有几日活头?再说这泼妇着实可恨,没了子嗣依靠,还敢如此咆哮公堂,大人你忍得了?大人若是失了民心道理,今后如何在这县城立足?再说若是此事为假,也是村民欺瞒,大人最多是个失察之罪。孰重孰轻,大人还需细细斟酌。”
“嘶……”县官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清清嗓子,缓缓开口道:“村民刘安顺,以性命担保,言辞恳切,其情动人,更有商人证物,加上王捕头愿意相信,本官也愿相信这左右之人。王捕头,令你带一百捕快,前去刘家村杀贼,不得有误!”
“谢大人!”刘安顺与王捕头齐声回道。
“大人,你可要想好了,你真要为了这些贱民与我李家为敌?”那妇人恼羞成怒,出言威胁道。
“哼,我是安定县县令,不是你李家的县令,你李家自己丢了财物,却要本官给你擦屁股,你把本官当做什么了?”县官早就看妇人不爽,此时听过师爷之言,更是无所畏惧,直接义正词严地回复,言毕,退堂离去。
围观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妇人见状,更是恼怒。
王捕头转身冲刘安顺点头示意,约在刘安顺在城口见面,转身便带着一众捕快兄弟下堂,回去清点人手了。刘安顺再三感谢后,也前往城口等候。
那妇人见公堂之人俱皆离开,本想报复刘安顺,又恐王捕头武艺,想起之前围观百姓种种羞辱,便让左右随从前去报复百姓,自己则骂骂咧咧地往李府归去。
那妇人边走边骂道:“一帮贱民,什么东西,活着只会养些贼人,死了才好。可怜我命苦,早些年被那恶贼杀了孩儿,致使在家中抬不起头来,如今又被盗了丹药,若是找不回来,这次恐怕,恐怕……”
妇人越想越急,细细思索如何是好,不小心撞到一位书生,正要破口大骂,那书生却微笑细声道:“夫人,我有生死丹一枚,不知夫人可愿花重金购买?”
妇人很是怀疑。书生从怀中掏出丹药,在妇人眼前晃晃。妇人大喜,连连表示愿意,心中却思如何强夺。书生言说此地眼杂,邀请妇人去一条临近小巷。
妇人思考片刻,一来求丹心切,二来平日横行惯了,料定此人求财,不敢把自己怎样,便跟着书生来到巷中。
“说吧,你想要什么?你可别想趁人之危,狮子大开口,若是过分,我可不买账。”妇人冷冷开口,心中却想等拿到丹药后再将财物取回。
“哈哈,夫人,我想要之物,别人求之不得,夫人却信手拈来;于别人而言难如登天,于夫人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喔?你要什么东西?”妇人听到吹捧,有些得意。
书生示意妇人贴耳过来,妇人照做。书生微微一笑,轻言道:“我想要——夫人之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