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对孟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又怎能如此污蔑老奴。呜呜呜……”张伯匍匐在地上,脑袋磕得“嘭嘭”响。
孟创停下脚步,又折返回来。
看着这个年龄按正常来说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头如此悲凉,心中也不忍继续。
只好实话实说,硬的来不了来软的,轻声道。
“张伯,我知道。”
“我这样也只是吓你一吓。这么多年以来你的忠心老爷都看在眼里,可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亲身经历者,我虽然相信,但如今看你犹豫不决,本来的相信也变得不得不怀疑了。”
“虽然不知你为何你吞吞吐吐,我也相信对孟家没有恶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将真相老老实实告诉我。”
孟创将张伯扶起来,用手拍去张伯膝盖上和背后的土尘,一脸诚恳。
“少爷……我……唉……其实这是老爷吩咐不让说,所以我才让少爷等老爷醒了再去问。并非老奴不说啊。”
张伯叹口气,擦拭下泪痕,又将脑袋埋到怀里。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这么说。”
孟创哑然失笑,暗想一句真是人老成精,还是止住了询问。
“老奴……老奴……刚才有些心急老爷,倒是忘了。”张伯小心翼翼回应道。心中想:
“我这么一说不就摆明说此事有内情吗,你去问老爷,老爷必然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苦也……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嘴巴要严啊。”
张伯幽幽长出一口气,身上也放松下来。
两人正相对而视,便听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张伯,张伯,金大夫到了。”一个护院跑进来说道,又抬手作揖,“见过少爷。”
金医师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但精神饱满,一双眼睛猎鹰般犀利,抿着嘴。
还没等护院说完话,他紧跟而来。
“闲人门外等候,不得干扰。”金医师毫不客气,旁边的药童抱着一个比他脑袋都大的红木箱子在后面小跑着,红木上的点点金星在火把的映射下极为奢华。
药童关上门,屋里只剩三个人。
“张伯,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老爷要让你守口如瓶,还要编造另一个‘真实经历’来掩盖。”
孟创的眸子亮亮的,听着房子里的细琐声音,在门外等待着。
“唉,老奴也不知啊。接下来的事少爷还是问老爷吧。老奴也要到老爷面前请罪。”
张伯心里愁苦万分,不禁缩缩肩膀,偷偷瞄一眼这个小少爷。
“到底是什么事呢?老爷子不说,要么害怕出事,要么有巨大的利益需要保密,事以密成。但如今大半个家底烧光了,显然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那就是只有害怕出事了,是害怕自己出事,还是害怕家里出事,还是我,大哥?”孟创只觉心中一团迷云。
“一切等老爷醒过来再说吧。”孟创满肚子的疑惑,又看看眼前这个圆滑的张伯,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