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在一起看金医师诊脉,慢慢地,金医师脸色也不好了。转过头来,问:“为何药性有所改变。是不是往里面添加什么东西了。”
“这个……”李虎一看孟创。
只见孟创早已跨步上前去,说:“金医师,我昨天将我爹剩余的半根人参交给了嫂子,让她往里面添加了一些,不知?”
“哦——叫来问话。”
李虎一个箭步窜出去,将李张氏提溜过来。
“你是不是往里面添了人参?”金医师问,手里给小猴子已经扎起针来。
“是是是,昨天是少爷给俺的,让俺加一点。”李张氏有点心虚地瞥向孟创。
“呵,加一点没问题,主要是你加了多少?”
“俺……俺……加了……拇指指甲盖大小。”李张氏有些心虚地结巴出一句话。
“……简直是胡闹。孩子本来身体就弱,你加这么多岂不是要孩子的命嘛。”金医师口里呵斥,手上不停。
李张氏一听这话,身子一软,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呜呜……俺知道错勒……求仙师……求医师救命啊……呜呜呜……”
“我且问你,那少爷让你加多少?”
“让俺……俺贪心……为了让俺家李小豹早些好起来……俺多加勒一些。”
“唉,嫂子,我给你说过了加多了是毒药啊,你这……”孟创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怯怯上前一步扶起李张氏。
李虎也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的女人,又向孟创投来愧疚的眼神,夹杂着感激。
“唉,是药三分毒。你又怎知。要不是今日孟老爷……不,孟少爷请我来为孩子扎针,此子生命堪忧啊。”
金医师也似乎原谅了这个妇人的过失。也许是孩子病情稳住的缘故,反而苦口婆心劝慰起来。
“本来我开的药是驱寒,加上些许人参已是极好之药。”
“不过人参过多,不仅会破坏原有药性,反而和体内寒气抵抗肆意,和起来破坏孩子身体,加上孩子本身体弱……我要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金医师手里的最后两根银针也扎在孩子身上,明晃晃又是七八根。
“还望金医师救救俺儿,俺倾家荡产也愿付酬金。”李虎抱拳说。
“现在此针扎完,一刻钟以后便能恢复。至于酬金,呵呵,你不必担心,已经有人帮你付过了。”
“接下来,将剩余人参切成冰草茎粗细,指肚长,煮熟扔进去一条,一刻左右捞出来,将水兑成三四碗,让孩子喝下便好。”
“一条人参煮七八次,便能不兑水再煮七八次,煮完再换人参……”
金医师似乎怕人参难以物尽其用,又说了一连串。
只听得李张氏迷迷糊糊,但是口里还是不住感谢。
李虎在心里默默记下,便抱拳再次感谢,“感谢孟老爷,感谢金医师,感谢少爷,感谢张伯。”
甚至李虎对着药童,也抱拳感谢。
小药童连忙回礼,第一次被中年人施礼,还给刚十来岁的小药童羞了个大红脸。
大家坐在一起闲谈一会儿,金医师便拔针,准备下山。
挑夫们重新抬起轿子,人群随之远去。
人群刚消失。
李虎便立马将妻子支开,急速过来,拜在孟创脚下,口里直呼感谢,孟创上前要扶,可是李虎死活不起来,而且欲言又止。
见李虎这副姿态,孟创立马拍胸脯保证:“李虎哥,有事情你就说,只要我能办到,银子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李虎反而起了身,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少爷,先坐,等俺一下。”说完转身进屋。
几步当做一步。
“呼啦”一声,门帘掀起,又顺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