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关胜忍不住喝彩，"这一炮可打得极妙。"

张晓忠却摇头："且慢。凌振，下一轮炮击，瞄准那支黑衣骑兵。"

"都督为何......"关胜不解。

张晓忠负手而立："你且看着。这支黑衣骑兵，来历可不简单。"

果然，当火炮的威力展现后，那支黑衣骑兵忽然改变了战术。他们不再游走战场，而是集结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原来如此！"关胜恍然大悟，"这些人是完颜昌的死士！他们是要......"

"没错。"张晓忠眼神凌厉，"他们是要趁乱刺杀完颜宗翰。真是好算计。"

说话间，战场上已经变了天。完颜宗翰发现有人要刺杀，立即调集亲兵护卫。而完颜昌见计划败露，干脆撕破脸皮，率军直取中军大旗。

一时间，金人军中大乱。将士们不知该听谁的，有人跟随完颜宗翰，有人倒戈向完颜昌，更多的人则在观望。

"时机到了。"张晓忠沉声道，"传我将令：全军出击！"

号角声响彻旷野，宋军主力如潮水般涌出。张晓忠亲率中军，直指金人阵中。战鼓声震天动地，马蹄声如雷。

"先锋队，给我冲！"张晓忠一声令下。

武松和杨志领着先锋部队从东面杀出，正好切断了完颜昌的退路。那支黑衣骑兵见势不妙，立即调转马头，却被早已埋伏的徐宁拦住。

"传令凌振，"张晓忠沉声道，"炮火准备！"

话音未落，又是一轮炮击。这次炮弹精准地落在了完颜昌和完颜宗翰的人马之间，彻底截断了两支人马的联系。

"杀！"关胜提刀在前，率军直取金人中阵。

战场上烟尘弥漫，喊杀声不绝。西辽人见宋军突然杀出，也是一惊。他们的主帅立即下令后撤，准备避其锋芒。

"不要追击西辽人。"张晓忠传令，"专心对付金人！"

此时金人军中已是大乱。完颜宗翰和完颜昌两支人马自顾不暇，面对宋军的进攻更是难以招架。那些原本在观望的将士们，见大势已去，纷纷开始溃逃。

"都督！"徐宁策马飞奔而来，"我们抓住了几个黑衣骑兵的首领。他们招供了！"

张晓忠目光如电："说。"

"这些人果然是完颜昌的死士，但背后还有人指使。"徐宁压低声音，"是...辽国的使者！"

张晓忠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辽国是想让金人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惜......"

远处战场上，完颜宗翰已经带着残部向北撤退。完颜昌见大势已去，也带着人马往西突围。两支人马狼狈而逃，与来时的气势判若两人。

"都督，"武松急切地问，"要不要追击？"

张晓忠却摇头："不必追了。让他们逃去。"

"为何？"众将不解。

"兄弟相残，此仇已结。"张晓忠望着远处的烟尘，"完颜宗翰虽然撤了，但他不会放过完颜昌。而完颜昌既然敢行刺杀之事，背后必有倚仗。从今以后，金国上下必将不得安宁。"

关胜恍然大悟："都督是要让他们内斗，自己削弱自己的力量！"

"正是。"张晓忠转身下令，"传令下去，让大军修整。另外......"

他看向被俘的黑衣骑兵首领："把这些人严加看管。等回去之后，要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