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拈来应景到让人怀疑是不是临时创作的《亲爱的小孩》和《当你老了》,再加上足以达到经典水平的《真的爱你》和《新写的旧歌》。
秦语夏出道以来,还没见过像孟胥一样天资纵横的创作人。
她稍作思考,评论道,“毫无疑问,孟胥是一名天才音乐人,他用两首歌写父亲与母亲,每一首蕴含的情感都足以打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引发共鸣。”
“而最近金曲奖与音乐月刊专访的风波,我相信在这两首歌面前会如烟云般消散,成为他才华的最佳注脚。当多年以后人们讨论起这一届金曲奖,一定不会忘记孟胥的自信与才华。”
原本打算让子弹飞三天,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孟胥参加节目又拿出一首经典歌曲,只好提前收网。
不过《心动爱人》节目已经将流量吃了个饱,现在洗白,又能吃一波,怎么也不算亏。
对孟胥来说,狂生、才子的人设也基本算立住了。
【是天后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不是一首歌写父亲吗?怎么会两首?】
【意思是孟胥还写过一首写母亲的歌,质量和这首一样?】
【闹呢,凭华语乐坛现在的发展趋势,一年出一首就算祖坟冒青烟了,还两首!?】
【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孟胥敢那么吹自己,音乐月刊为什么敢支持他...】
【有这种歌你早拿出来啊,哥们还以为你飘了不知天高地厚了,原来小丑是我自己】
...
深城,林书炜也在看《心动爱人》的直播。
作为一个成功的中年男人,他对恋综不感兴趣,但对综艺榜热度第一的综艺节目和孟胥很感兴趣。
早上来到办公室泡上一杯手磨咖啡,关注一下秦语夏许诺下未来天王的发展,了解舆情动向,这是他这段时间的重点工作。
“卧槽!无敌了!”
林书炜自认是一个有涵养有内涵的高端人士,绝不会说脏话。
可听完《新写的旧歌》,依旧忍不住爆了粗口。
作为行业资深人士,他自信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网友懂音乐,也更知道其含金量。
旋律简单但上口,不炫技,朴实无华,却动人肺腑。
歌词不用多提,化繁为简、返璞归真,大师之作。
他很不理解,孟胥年纪轻轻,到底哪里来的如此深刻的人生感悟,那一句“两个男人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把父子感情写到了极致,让他都险些泪崩。
没有一定的人生阅历,不经生离死别,绝难有这种感悟。
不论如何,《新写的旧歌》注定要乱杀金曲奖。
再加上制作中尚未发布的《真的爱你》,无敌了。
你金曲奖总不能和TGA一样整个销量没有票数高的小机器人出来吧?
“联系一下秦语夏,尽快把孟胥新歌的网络播放版权拿到手!”
...
回到节目录制现场。
一曲歌罢,孟胥将吉他放好,静静坐在自己位置上,并没有对施伟伦说什么嘲讽的话语。
歌曲已然是最好的嘲讽。
事实也是如此,孟胥越是一句话不说,施伟伦越是羞臊难耐,他总感觉自己像极了节目第一天的蒋天磊。
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一流词曲作家,他比谁都清楚《新写的旧歌》到底多强,那是他写一辈子歌都追赶不到的境界。
现在的他恨不得车内有一道裂缝,让他到车底,而不是车里。
“到目前为止,没有一首新歌比得上你这首,也没有一个新人有你这般出众。”
眼看车厢内陷入难言的寂静,柳念寒出声道,“正如音乐月刊所说,你确实是2025年华语乐坛的最大惊喜。”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眸中异彩连连,才华,对她来说是一剂最猛的毒药。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高估孟胥,昨天还主动帮他说话解释,希望降低全网黑的影响,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魏子墨心情则与柳念寒截然不同,她清楚孟胥父亲现在的情况,再联想歌词,不由多了一分心疼。
或许,孟胥的父亲也会和他那位李姓朋友的父亲一样,只能永远待在歌里,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担心与忧虑呢?
赵嘉嘉则异常兴奋,“孟胥,你太强了!以后我们做游戏是不是不用请作曲家?我感觉音乐部分直接交给你就好,直接乱杀!”
“要我说我们工作室也别做你说的那款什么战术竞技游戏了,直接做音游多好,你多写几首歌,绝对卖爆!”
她自小含着蜜长大,父母健在身体倍棒,只感觉歌曲好听却没有太多共鸣。
都说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也是好事。
看着乐得和二哈一样的赵嘉嘉,孟胥哭笑不得,提醒道,“我们在直播。”
“啊?”
赵嘉嘉捂住自己嘴巴,“我什么都没说,我们根本不想做战术竞技游戏!陈导能不能帮我把刚刚的话全部剪掉?”
“剪,必须剪!”
对讲机传来陈子功的声音,他乐得快找不到北了。
啧,真是不知道老板哪里找来的孟胥,有这份实力参加什么恋综啊,参加音综,绝对一曲爆火,红透半边天。
蒋天磊此时已经从情绪中缓了过来,回身给了孟胥一个大拇指,“厉害,绝对的好歌。”
林昊辰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相反,他作为一个想从流量偶像转为实力派的顶流小生,他此时羡慕到要爆炸。
“太好听了。”
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要是这首歌是自己写出来的,粉丝该如何吹捧自己。
到那个时候,哪里还需要在节目内辛辛苦苦讨好赵嘉嘉,以此希冀转型大荧幕。
他,就是实力派,不受流量明星更替规律左右的实力派大佬。
可惜,只能是幻想。
短暂的喧哗热闹之后,长久坐车导致的精神疲惫使得几位女嘉宾昏昏欲睡。
眼看时间来到了中午十二点钟,众人停下车准备扎营休息,顺便吃午饭。
在沙漠之中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吃,依旧是自热米饭自热火锅之类。
草草对付两口之后,魏子墨拉上柳念寒准备去远处无人的地方解决下生理问题。
“孟胥,你能不能陪我俩一趟?”
念及昨晚的阿拉善蝮蛇,魏子墨心悸不已,干脆拉上孟胥一起。
“可以。”
三人结伴而行,走了一百米来到一处无人的沙坡后,柳念寒和魏子墨解决个人问题,孟胥则背过身放哨。
他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入目尽是黄沙,天地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