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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我们的纪念

之前老师和我们说过考试时男生需要穿西装,女生需要穿礼服。本以为这套西装考试才会用得上,没想到今天提前亮相了。而她们三个女生,陈媛媛穿的是她考试用的礼服,薄雨昕与魏莉莉穿的则是汉服,我们四人全都是盛装出席。

上场表演之前,最后检查了一遍设施,在确保一切都没有问题后,我们来到了各自的乐器旁,先由薄雨昕的古筝弹前奏部分,到歌词部分是我与薄雨昕合奏,陈媛媛演唱;副歌与间奏都是三个乐器合奏,转调部分由我一人独奏,结尾部分由薄雨昕独奏。

我们做到了!这短短的四分钟却是我们付出了不知多少的努力得来的,听了一遍又一遍的青花瓷,试了一遍又一遍的合奏;不过此时看来这些都是值得的!我们的努力终得到了回报,时间会去证明一切!

晚上,我们几人一起出去聚聚,我也很久没这么喜悦过了,以至于晚上做了一系列的美梦,果然,如果一件事情美好得不太真实,很可能就是假的。再怎么样也逃离不了现实的事与愿违,但至少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很值得为之高兴。

时间不知为何变得这么快,转眼便来到了圣诞节这天,下午我与魏莉莉到街上挑好礼物便准备去会见张书绮,我们已经很长时间不怎么联系了,但是真的见面时我却又是那么的紧张与害怕,以至于我们四目相对后,之前在手机上聊得火热的我今日却变得不善言辞,只是将礼物交与她的手中便匆匆地离开了。

经过这件事后,我们也确实不再有任何的对话,甚至很可能以后也是如此,那件礼物更像是我对她的补偿,之前再怎么看似亲密的言语也终化为梦幻飘向了远方,我们最终还是成了彼此人生中的一位天涯过客,可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我们的课程一直到十二月三十一日,在上完最后一节小三门的课后,也吹响了我们到此结束的号角,我还未从上次与张书绮的离别后的阴影中走出,新的离别便又降临了……不过幸好上次一起合奏青花瓷成为我们的纪念,至少我们并不是没有可回忆的。

晚上,我与刘枫又一次去了我们之前常去的烧烤店,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间烧烤店承载了我与刘枫许多的回忆,也是属于我们的纪念,即便我们已经认识将近十年,可我却很害怕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会随着距离上的遥远而变淡;这么说并不是没有原因,很可能这个年一跨完,我们便分道扬镳,何时再见全然未知……

深夜,月色朦胧下,酒足饭饱后的我们沐浴在路灯照射的光线下,聊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与形同虚设的未来,以及那飘渺的人生。我是真的害怕这次的离别会持续很久的时间,只希望短些,再短些……

艺考不知不觉地来临,我不觉得它来得快了,但也没有觉得它来得慢,因为我已经溺死在这片深海中,俗话说大海无量,在汪洋的大海中,我是如此渺小,一切的挣扎都显得像是无力呻吟。

我着实缺乏经验,第一次上台的我终究逃不出紧张的魔爪,艺考成绩并不理想,所以,文化课上逆风翻盘的可能太过于渺茫,所以,考不上三个字在我脑中不断浮现。

考不上会死吗?也许考不上真的会死,会死在自卑里,会死在亲戚的闲言碎语里,死在父母失望的眼神里,死在自己的愧疚里,死在浪费的时间和金钱里,人生也不过是从这个水坑爬上岸再跳进另外一个水坑不断地再上岸,有人说放下自己处处都是岸,我想自救,可是还是要被按着头溺死在这水里……

可,考的上就不会死吗?死在没有目标的失途中,死在整天整夜的迷茫中,死在清醒的颓废中,死在了童年中某个夏天;死后长大的只有我的肉体,直到我的躯壳开始慢慢腐烂,化为白骨;在此间我没有再真正的活过一次。回首望去,一根无形的辫子摸不着却看的着,他们想让我发出自由的声音,却不肯松开扼住我喉咙的手,让人难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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