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芳虽胖但力气却隔不上从小干农活的金宝,金宝一手护着地上的陈满银,一手拦着李蓉芳。
见抢不过这丫头,李蓉芳气急败坏冲还守大门口的陈老三怒吼道:“快滚过来啊!这死丫头今天要讹人!看老娘怎么收拾她!”
大门紧闭,外边也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蛐蛐着,人群外一瘦削身影观望片刻后,径直往平城县衙门去了。
陈老三和李蓉芳拿躺地装死的陈满银一时没法子,那跟陈满银过来的丫鬟看着个子小小的,力气却大得很,他们两个人使劲儿硬是拉不开她。
李蓉芳气得要死又拿陈满银没啥法子,她气喘吁吁的叉着腰怒吼道:“陈满银,我知道你在装!你少给我装死!把盒子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真是不该生你这白眼狼,当时生下来我就该丢河里给你淹死的!”
陈满银对此依旧岿然不动,只是暗自加大力度抱紧怀里的盒子。
李蓉芳见陈满银压根不搭理她,她余光扫到一旁佝偻着背,瘦得跟针似的陈老三,越想越气,上手就往陈老三胳膊肘上一掐。
李蓉芳骂上头了,骂陈满银不解怒气,她又将枪口对准陈老三,“当初真不该嫁给你的,窝囊废一个,每天就搁人家店里帮忙算个破账本,一辈子钱没挣几个,倒是让我跟着你尽受些窝囊气。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碰上你,还生出个不记得好的牲口……”
话越骂越难听,但陈老三就老老实实的杵那儿随便李蓉芳骂和掐。
僵持不下之际,陈家大门传来扣门声,“里边干嘛呢!衙门官差来啦,开门!”
衙门来了人,李蓉芳这才停了手。
李蓉芳走到大门处,打开条缝,见到门外是两个官差,她一改先前泼妇骂街的样,嘴皮子一牵,讨好的笑问:“两位爷来这儿是有啥事嘛?”
“有人报官说你们这里出命案了。”
“出命案?出啥命案,我们好好的啊,我女儿回来看我,这不跟我在家里斗了两句嘴正发脾气呢,可能是声音大了点,让大家伙误会了。”
李蓉芳笑打哈哈,想糊弄过去,“唉,这孩子大了不听话了嘛,我这当娘的也只能耐着呗,总归是自家孩子,哪里真舍得打骂啊。”
听李蓉芳这么说,两个衙役相互对视一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们点头道:“那行吧,大家散开了散开了。”
听到门外动静,躺地装死的陈满银悄悄用手扯了扯金宝的衣袖,朝她使眼色。
金宝立即扯着嗓子又开始哭:“救命啊!救命啊!官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我家夫人要被这娘家老太夫人打死啦!”
准备走了的衙役听到金宝哭声,狐疑的瞪了眼还挡在门口的李蓉芳,迅即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见了头发散乱,躺地上“人事不省”的陈满银。
“怎么回事?”一衙役问道。
“我家夫人刚与老太夫人起了点争执,不曾想老太夫人竟一巴掌抡我家夫人的脑袋上,我家夫人一下被打到地上再也没起来过。”边说,金宝边抹着眼泪哭。
李蓉芳眼睛一瞪,“你胡说!二位官爷你们可千万别听这丫头胡说啊,我哪里打她了,我可没打下去,是她要讹我啊!”
两个衙役也不知谁真谁假,神情严肃道:“那你们就都跟着去一趟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