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求张老爷饶小人一命……”
那边仇头陀被张元一巴掌拍落戒刀,手臂几乎要被震断,也想找机会跪地求饶,却苦无时机。
张元不等戒刀落地,反手抄起,纵身到了游迅身前,一刀横劈,直接将他人头砍飞十余丈。
但他此刻花蜜上头,有种喝了三两的微醺感,抄刀之时直接抓住了刃口,导致自己右手也被割伤。
他一甩手,虎头戒刀在月光下化作凌厉的白虹,直飞向仇头陀,众人借着刀光月色看去,张元被割开的手掌甩出之血,居然是诡异的碧绿色。
张元自己也愣住,盯着手掌看出了神。
仇头陀运足内力,双手紧握另一把戒刀挥出,像打棒球一样砍向飞来戒刀。
两刀相击,在尖锐刺耳声中双双断裂,仇头陀看向两丈外的张元。
张元身影背靠满月,缓缓抬头,仇头陀双眼突然微微失焦,张元已到了他身前。
他见游迅下跪无用,想不出如何不死,浑身瞬间汗出如浆,从上到下湿透,张元已伸手搭到他的肩头。
仇头陀鼻中闻到一阵似香非香,又带腥臭的浓烈气息,低头去看,却是张元的碧血,他身法太快,手上的血早已经在身上印得斑斑点点。
“仇头陀,吃花解穴的承诺不是你做的,但你见我吃了花,就主动解开我司马兄台,史兄台穴道,所以我不杀你。”
张元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高远又深邃。
仇头陀没想到自己绝处逢生,双腿一软,终究跪了下去,纳头便拜,口中不停重复:“多谢张老爷!”
张元仰头望月,似在思考什么。
此刻他胸腹之间全是破绽,仇头陀不禁想象起自己偷袭得手,将张元重伤,然后杀死两个独腿人,独吞几千朵塔黄花的场景。
他咽了口唾沫,用余光望了望张元,此刻满月的清辉照在少年狰狞、刚毅的俊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魅力和威慑,仇头陀低头膜拜,最终没敢乱动。
“你的马叫什么名字?送给我吧。”
张元淡淡地说道,话音落下,人已在七丈开外,抓起了两袋花朵。
仇头陀磕头道:“是,是,那马名叫“卷雪墨麒麟”,性格暴烈,我与它大战两个时辰后收服,张老爷定然能够让它成为胯下玩物。”
他又补充道:“小人将它藏在此山一处溪谷,这便带着老爷去取。”
说话间,张元已经将十袋塔黄花搭在了一处。
他感觉每一袋的重量差不多,以三百五十朵计算,便有三千五百朵。
减去司马大和史水生的七百多,还有两千八百朵,合计五千六百两白银。
作为六品教众,他的月俸是三两银子,五千六百两,也就是他一千八百多个月,或者一百五十五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用劳动创造财富,我很满足。”张元骄傲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