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上看到张三那帮人鬼鬼祟祟的，就跟了过来。”

王铁匠回头，“你小子最近在查什么案子？”

“没什么大案子。”李顾鸣笑着摆手，“就是查个寻常命案。”

“寻常命案？”王铁匠冷哼一声，“那赵无极怎么这么上心？”

李顾鸣心中一动：“王头儿知道什么内情？”

“我只知道最近城里不太平。”王铁匠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前几天太医院死了个太医，说是畏罪自尽，可我验尸时发现他是被人下毒。”

“下毒？”李顾鸣眼睛一亮，“用的什么毒？”

“和那个戴佛珠的大汉一样的毒。”王铁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李顾鸣点点头。难怪赵无极要派人搜查药铺，原来是要毁尸灭迹。

“王头儿，那太医死前可有什么异常？”

“他一直在研究一种奇怪的符咒。”王铁匠说，“听说是从北边传来的，能让死人复活。”

“血符？”

“你也知道？”王铁匠一惊，随即摇头，“算了，不该问的我不问。

不过你小子要当心，最近死的人可不少。”

“多谢王头儿提醒。”李顾鸣拱手，“改天请您喝酒。”

“少来这套。”王铁匠挥挥手走了。

李顾鸣站在原地思索。血符、北边、太医院，这些线索串在一起，似乎指向一个惊人的真相。

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一看，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大爷行行好...”乞丐伸手要钱。

李顾鸣仔细一看，正是早上那个报信的小乞丐。

“又见面了。”他笑道，“还想要银子？”

“小的...小的是来报信的。”乞丐左右看看，“刚才在醉仙楼看到几个可疑的人。”

“什么人？”

“都穿着黑衣服，腰上挂着佛珠。”乞丐说，“他们在和一个太医院的人说话。”

“太医院的人长什么样？”

“穿着青色官服，很瘦，脸色发青。”

李顾鸣眼中精光一闪。这人他认识，是太医院的王太医，专门研究毒药的。

“他们说什么了？”

“说什么血...血什么的。”乞丐努力回忆，“还说要去北边取东西。”

李顾鸣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消息不错，这是赏你的。”

乞丐接过银子，刚要走，李顾鸣又叫住他：“等等，帮我盯着醉仙楼，有什么动静随时报信。”

“是！”乞丐欢天喜地地跑了。

李顾鸣转身往家走。路过一个巷口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他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女子被几个黑衣人围住。

女子穿着太医院的服饰，正是王太医的女儿王玉。

“救命！”王玉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

“乖乖跟我们走。”一个黑衣人冷笑，“你爹不是想见你吗？”

“我爹已经死了！”王玉怒道，“你们这些凶手！”

“死了？”黑衣人狞笑，“那你跟我们去见见活过来的爹如何？”

李顾鸣心中一动。这些人说的难道是...

“住手！”他大喝一声，“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是捕快！”黑衣人一惊，“快走！”

几个人推开王玉，转身就跑。李顾鸣追了几步，故意放慢脚步让他们逃走。

“姑娘没事吧？”他扶起王玉。

“多谢大人相救。”王玉拍拍衣服，“这些人...”

“我知道。”李顾鸣打断她，“跟我来。”

他带着王玉来到一家茶馆，要了个雅间。

“姑娘，令尊的事我很遗憾。”他给王玉倒了杯茶，“不知道他生前可曾提起过什么血符？”

王玉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我在查一桩案子，和血符有关。”李顾鸣说，“那些黑衣人说令尊还活着，是什么意思？”

“我爹...”王玉咬着嘴唇，“他一直在研究一种起死回生的法术。

前几天他告诉我有了重大发现，可第二天就...”

“就中毒身亡了？”

“对。”王玉点头，“可奇怪的是，他死后尸体不见了。

今天那些人说他还活着，难道...”

“血符真的能让死人复活？”李顾鸣若有所思，“姑娘可知道令尊的研究记录在哪？”

“在他的密室里。”王玉说，“不过现在太医院戒备森严，根本进不去。”

“这个好办。”李顾鸣笑道，“我认识太医院的人。

不过在此之前...”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个你收好。”

“这是...”

“保命的东西。”李顾鸣说，“如果遇到危险，捏碎它就行。”

送走王玉后，李顾鸣站在茶馆门口，看着天边的月亮。

“有意思。”他自言自语，“看来这场戏，该换个方式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