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点点头，身形一闪就出现在赵无极面前。

他伸手一指，赵无极突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是...定身术？”赵无极惊恐地说。

“没错。”老道士狞笑着说，“我生前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现在，该算算账了。”

他一把抓住赵无极的脖子。虽然鬼魂不能直接伤害活人，但老道士显然有特殊手段。

赵无极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被冰水浇透。

“住手！”赵无极颤抖着说，“我认输！你们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李顾鸣走过来，“很简单，我要知道真相。

为什么要杀王员外？药方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还有...”

他凑到赵无极耳边：“我家灭门案，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赵无极瞪大眼睛：“你...你是...”

“说！”老道士加重了力道。

“我说！我全说！”赵无极惨叫一声，“药方里记载的不是什么神药，而是一个秘密！

二十年前，先帝驾崩的真相！”

“什么？”李顾鸣和王玉同时惊呼。

“那个药方是先帝御医留下的手札。”赵无极喘着气说，“里面记载了先帝其实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凶手就是...”

话没说完，一支箭突然从黑暗中射来，正中赵无极后心。

“啊！”赵无极瞪大眼睛，“是...是你们...”

他重重倒下，眼睛还睁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李顾鸣转身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黑暗中，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

为首的是个老者，手里提着一把银弓。

“阁下是谁？”李顾鸣问。

“一个替人擦屁股的。”老者淡淡地说，“小友，这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交出药方，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我不交呢？”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老者搭箭上弦，“你觉得，这些鬼魂能挡住我的箭吗？”

李顾鸣看了看四周。那些被鬼魂附体的尸体已经停止行动，显然是对方的修为远在老道士之上。

“李大人...”王玉担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李顾鸣笑了笑：“王姑娘，相信我。”

他从怀里掏出木盒，在月光下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就是药方？”老者问。

“没错。”李顾鸣点点头，“不过...”

他突然把药方扔向空中，同时掏出火折子点燃。

药方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你！”老者大怒，“找死！”

银箭破空而来，李顾鸣却站在原地不动。就在箭要射中他的瞬间，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挡在他面前。

“什么人？”老者惊讶地说。

黑影慢慢显形，是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他背对着李顾鸣，看不清脸，但那身形却让老者浑身发抖。

“是...是你？”

“多年不见。”中年人淡淡地说，“没想到你们还在做这种事。”

“大人...”老者扔掉银弓，跪在地上，“小人该死！”

“滚吧。”中年人挥挥手，“回去告诉他们，这件事到此为止。

否则...”

“是！是！”老者连连磕头，带着手下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李顾鸣看着中年人的背影：“多谢大人相救。”

“不必谢我。”中年人说，“你小子做得不错。

药方的内容我已经记下，至于真相...等你有实力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大人是...”

中年人没有回答，身形渐渐淡去。消失前，他留下一句话：“好好活着。”

李顾鸣若有所思地看着中年人消失的地方。王玉走过来：“李大人，那位是谁？”

“不知道。”李顾鸣摇摇头，“不过看来，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对老道士说：“道长，麻烦你们帮我处理一下。”

老道士点点头，带着其他鬼魂开始清理现场。

李顾鸣拉着王玉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那药方...”

“放心，内容我都记住了。”李顾鸣笑着说，“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等风头过了，我再告诉你。”

走出小院，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李顾鸣突然停下脚步：“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你爹的案子，我答应过要查清楚。”他认真地说，“现在看来，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大。

你愿意相信我吗？”

王玉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点头：“我信你。”

“那就好。”李顾鸣笑了笑，“走吧，天快亮了。”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小院里，老道士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有意思的小子。

不过...”

他抬头看向天空：“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