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顾鸣盯着地上亮起的血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黄符,这是从老道士那顺来的。
这些黄符虽然不值钱,但对付一般的鬼魂还是够用。
血符的光芒越来越盛,一个个青面獠牙的鬼魂从符中钻出。
这些鬼魂面目狰狞,身上还带着生前的伤痕。
有的脖子上有勒痕,有的胸口插着刀,还有的浑身是血。
“新鲜的血食来了!”一个断头鬼魂狞笑着扑向李顾鸣。
“滚开!”李顾鸣一把甩出黄符,符纸在空中化作金光,直接打在那鬼魂身上。
鬼魂发出一声惨叫,被金光逼退。
其他鬼魂见状,也纷纷扑了上来。李顾鸣不慌不忙,一边甩符一边后退。
每一张符纸都精准地击中目标,逼得鬼魂们连连后退。
“有意思。”李顾鸣一边打量着这些鬼魂,一边在心里盘算,“这些都是被害死的姑娘,柳青烟把她们的魂魄困在这里,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客人。”
正想着,一个穿红衣的女鬼突然从背后偷袭。
李顾鸣早有准备,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张符纸。
符纸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直接贴在女鬼额头上。
“啊!”女鬼惨叫一声,身形瞬间凝固。
李顾鸣转身,仔细打量这个女鬼。她看起来二十出头,长相清秀,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姑娘,别来无恙啊。”李顾鸣笑着说,“我记得你,三个月前在城外的乱葬岗见过。
当时你刚死,还想找我帮忙呢。”
女鬼一愣:“是...是你?那个能看见鬼的捕快?”
“没错。”李顾鸣点点头,“当时你说是被人骗到醉仙楼,然后就没了消息。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被柳青烟害死的。”
“不只是我。”女鬼咬牙切齿地说,“这里的姐妹,都是被她害死的。
她用邪术抽取我们的精气,炼制什么丹药。”
李顾鸣眼睛一亮:“丹药?给谁用的?”
“不知道。”女鬼摇头,“我们只负责困住那些被抓来的人,等柳青烟处置。”
“那三楼还有什么秘密?”
“三楼...”女鬼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你快走!
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突然刮过。所有的鬼魂都尖叫着消失了,只留下地上的血符还在发着微光。
“来了。”李顾鸣冷笑一声,迅速躺回地上,装作昏迷的样子。
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推开,柳青烟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地上的李顾鸣,又看了看四周,脸色阴沉。
“奇怪,这些贱鬼怎么不见了?”她自言自语道,“难道是...”
她蹲下身,伸手去探李顾鸣的鼻息。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李顾鸣的脸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柳妈妈!不好了!”
“什么事?”柳青烟站起身,语气不悦。
“外面来了个富商,说是要见您。”
“这个时候?”柳青烟皱眉,“他是谁?”
“说是从扬州来的沈员外,带了很多礼物。”
柳青烟眼睛一亮:“沈员外?让他等着,我马上就来。”
她最后看了李顾鸣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等脚步声远去,李顾鸣这才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员外?呵呵,来得正好。”
原来那个“沈员外”是他安排的。早在来醉仙楼之前,他就让王员外的鬼魂去城外等着。
只要看见有富商打扮的人来京城,就装作是他们的故交,把人引到醉仙楼来。
“王老鬼,干得不错。”李顾鸣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这下柳青烟顾不上我了。”
他走到门边,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这是他专门用来开锁的工具,平时没少用它偷东西。
只听“咔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李顾鸣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
他贴着墙根往前走,每经过一个房间都要停下来听听动静。
大多数房间都锁着门,只有尽头的一间虚掩着。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门缝往里看。只见柳青烟正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对面站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想必就是那个“沈员外”。
“沈员外远道而来,妾身真是受宠若惊。”柳青烟笑得妩媚,“不知带了什么礼物?”
“嘿嘿,柳妈妈放心。”沈员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这是扬州最好的珍珠,专门给您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