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烟从袖中取出一块青玉佩，在暗门上轻轻一按。

暗门发出“咔嗒”一声，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李顾鸣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请。”柳青烟做了个请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李顾鸣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暗门后是一条向下的石阶，台阶上铺着厚厚的灰尘，看来很少有人来过。

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挂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阴森。

“这里是醉仙楼的地下密室。”柳青烟一边走一边说，“除了我，没人知道这里的存在。”

“是吗？”李顾鸣扫了一眼四周，“那赵无极呢？”

柳青烟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

“猜的。”李顾鸣耸耸肩，“像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靠山。”

柳青烟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继续带路。石阶一直向下延伸，李顾鸣估计已经到了地下三层左右的位置。

空气越来越潮湿，墙壁上开始出现水珠。

终于，石阶到了尽头。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大厅，四周点着十几盏油灯。

大厅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卷轴和书籍。

“这些是...”李顾鸣走近桌子。

“朝廷的机密文书。”柳青烟得意地说，“每一份都价值连城。”

李顾鸣随手拿起一份卷轴，展开一看，是兵部的调兵文书。

再看其他的，有户部的账册，刑部的密令，甚至还有御史台的奏折。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当然是那些大人们自己送来的。”柳青烟笑着说，“他们在我这里寻欢作乐，总要付出点代价。”

李顾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醉仙楼能在京城屹立不倒，原来是握有这么多朝廷命官的把柄。

“那边是什么？”他指着大厅角落里的一个铁笼子。

“那是我的小宠物。”柳青烟走过去，打开笼子。

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飞了出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这不是普通的乌鸦吧？”李顾鸣盯着那只乌鸦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聪明。”柳青烟抚摸着乌鸦的羽毛，“这是阴乌，用百年死尸养出来的。

它能穿梭阴阳两界，是我最得力的帮手。”

李顾鸣心中一动。难怪柳青烟能掌握这么多秘密，原来是靠这只阴乌在暗中监视。

“除了这些文书，你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他继续问道。

柳青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想看什么？”

“比如说...”李顾鸣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王员外的案子。”

“哦？”柳青烟挑了挑眉，“你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

“听说王员外是在你这里暴毙的，我这个做捕快的，总要了解一下。”

柳青烟笑了：“王员外的死，和我可没关系。

是他自己贪心不足，非要上三楼。”

“三楼有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柳青烟转身走向大厅另一侧，“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给你看点别的。”

她推开一扇暗门，露出里面的景象。李顾鸣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间炼丹房，里面摆满了丹炉和药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香气，让人闻了就头晕目眩。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的一口大缸。缸里装满了乌黑的液体，液体表面不时冒出气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这是...”

“长生不老药的主料。”柳青烟说，“用活人精血和阴气炼制而成。”

李顾鸣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是说，那些失踪的姑娘...”

“都在这里了。”柳青烟指着大缸，“她们的精血和阴气，都被我炼成了药。”

“你...”李顾鸣握紧了拳头，“你好狠的心！”

“狠？”柳青烟冷笑，“在这个世界上，不狠就活不下去。

你以为那些大人们为什么要保我？还不是因为他们也想长生不老。”

她说着，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玉瓶：“这里面装的就是成品。

一滴就能延寿十年，你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李顾鸣摆摆手，“我对长生不老没兴趣。

倒是这些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