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顾鸣钻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借着墙角的灯笼光亮，翻看手中的文书。

刚翻开第一页，一阵脚步声从巷口传来。他迅速将文书藏入怀中，闪身躲到阴影处。

“大人，柳青烟那边已经打起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说话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让兄弟们都别动手，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咱们再进去捡便宜。”

“可是钱老大那边...”

“钱老大？哼，一群乌合之众罢了。”魁梧男子冷笑，“等他们和柳青烟两败俱伤，咱们再...”

话音未落，一阵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冲进巷子，一头撞在魁梧男子身上。

“谁？”魁梧男子一把揪住那人衣领。

“饶...饶命！”那人吓得直哆嗦，“我是醉仙楼的伙计，柳妈妈让我送信...”

“送信？给谁？”

“给...给赵大人。”

魁梧男子眼睛一亮：“赵无极？信呢？”

“在这...”伙计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柳妈妈说一定要亲手交给赵大人...”

“交给我就行了。”魁梧男子一把夺过信，随手丢给手下，“带他去见阎王。”

“不要！”伙计还想挣扎，却被一刀封喉。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大人，信上说什么？”手下打开信看了看，“这...”

“怎么了？”

“是...是空白的。”

“什么？”魁梧男子一把抢过信纸，果然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该死，中计了！”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突然刮过，吹灭了墙角的灯笼。

黑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魁梧男子的手下捂着脖子倒下，鲜血喷涌而出。

“鬼...鬼啊！”魁梧男子吓得后退几步，撞在墙上。

“不是鬼。”李顾鸣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只是想请大人帮个忙。”

“你是谁？”魁梧男子拔出腰刀。

“在下姓李，是捕快司的一名小捕快。”李顾鸣笑着说，“不知大人可是六扇门的周虎？”

“你认识我？”周虎眯起眼睛。

“当然，周大人可是赵无极的得力干将。”李顾鸣慢慢走近，“不知道赵大人最近在忙什么？

怎么连醉仙楼的热闹都不来凑了？”

“关你什么事！”周虎挥刀劈来。

李顾鸣侧身避过，匕首划过周虎手腕。腰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劝周大人还是配合一点。”李顾鸣将匕首抵在周虎喉咙上，“毕竟，我只是想打听点消息。”

“你...你想知道什么？”周虎额头冒出冷汗。

“赵无极在哪？”

“我...我不知道。”

匕首往前一送，在周虎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再想想？”

“真不知道！”周虎急道，“赵大人三天前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失踪？”李顾鸣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前几天，赵大人突然召集我们，说有个大案子要查。

可等我们赶到衙门，却发现他不见了。”周虎咽了口唾沫，“我们找了三天，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什么案子？”

“好像是关于太子的...”周虎话说一半，突然瞪大眼睛，“你...你身后...”

李顾鸣没有回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身后的阴冷气息。

那个被杀的伙计站了起来，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又来一个。”李顾鸣叹了口气，“我说过多少次了，办事的时候别来打扰我。”

“我...我要报仇！”伙计的鬼魂指着周虎。

“等会再说。”李顾鸣继续审问周虎，“太子怎么了？”

周虎已经被吓傻了，直愣愣地盯着那个鬼魂。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李顾鸣摇摇头，转头对鬼魂说，“他归你了。”

“多谢大人！”鬼魂狞笑着扑向周虎。

“不...不要！”周虎惨叫一声，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胆子真小。”李顾鸣踢了踢周虎，“喂，别真把他吓死了，留着还有用。”

“是，大人。”鬼魂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