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醉仙楼上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王德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油灯往外跑。

“看来鬼魂们玩得挺开心。”李顾鸣重新点燃蜡烛，继续翻看账册。

这一翻不要紧，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在账册最后几页，记录着一笔巨额交易：“三月十五，血月大典，货物五十，单价一千两...”

“五十个死士，每人一千两...”李顾鸣眯起眼睛，“这钱可不少啊。”

他正要往下看，突然听到钱老实的三声咳嗽。

李顾鸣立刻把账册塞进怀里，转身就要走。

但已经晚了。门口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这不是李捕快吗？

深夜造访，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李顾鸣转身，看到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站在门口。

老者面色蜡黄，眼神阴鸷，正是醉仙楼的老板钱三爷。

“钱老板。”李顾鸣笑着拱手，“半夜来访，多有打扰。”

“不打扰，不打扰。”钱三爷冷笑道，“只是不知道李捕快对我这些破账本有什么兴趣？”

“哦，听说钱老板这里藏着不少好东西，就想来开开眼界。”

李顾鸣不慌不忙地说，“比如这本账册，记得可真详细啊。”

钱三爷脸色一变：“你...”

“别紧张。”李顾鸣从怀里掏出账册，“我就是来借点东西。

借完就走，绝不多留。”

“留是肯定要留的。”钱三爷阴森地说，“只是不知道是留人还是留尸体。”

话音刚落，几个手持钢刀的打手从外面冲进来，把李顾鸣团团围住。

“钱老板，你这是要杀人灭口？”李顾鸣叹了口气，“可惜啊，我早有准备。”

他打了个响指，几个面目狰狞的鬼魂突然从地下钻出来，正是刚才在赌场闹事的那几个。

鬼魂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朝打手们扑去。

“鬼...鬼啊！”打手们吓得魂飞魄散，扔下钢刀就跑。

钱三爷也被吓得脸色发白，但他强撑着说：“你...你这些把戏吓不住我！”

“是吗？”李顾鸣笑道，“那这个呢？”

他又打了个响指。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突然出现在钱三爷面前。

女鬼面容凄美，正是去年在醉仙楼自尽的名妓小红。

“钱...老...爷...”女鬼伸出惨白的手，“您...还记得...我吗？”

“小...小红？”钱三爷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你...你不是已经...”

“死了？”女鬼凄厉地笑道，“是啊，我死了。

可我的冤魂一直在这里，看着你用我的死来敛财，看着你把更多无辜的女子送进火坑...”

“不...不要过来！”钱三爷连连后退，“我给你烧纸...烧香...你快走吧！”

“晚了。”李顾鸣冷笑道，“她们要讨回的，可不是一炷香那么简单。”

说着，他又打了个响指。更多的冤魂从地下钻出来，有被卖掉的少女，有死在密室的壮丁，还有被逼死的赌徒...他们围着钱三爷转圈，发出凄厉的哭声。

“救命！救命啊！”钱三爷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李顾鸣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轻轻一笑。这些鬼魂当然伤不了人，但用来吓唬人却是再好不过。

“多谢各位相助。”他对着空中行了一礼，“改日我给你们多烧些纸钱。”

鬼魂们发出满意的笑声，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李顾鸣拍了拍怀里的账册，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钱老实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走吧。”李顾鸣拍拍他的肩膀，“今晚的戏看够了吧？”

“少...少爷...”钱老实哆哆嗦嗦地说，“您这也太吓人了...”

“吓人？”李顾鸣笑道，“这才哪到哪。等血月大典那天，有更热闹的戏看呢。”

两人刚走出醉仙楼，就看见柳青烟站在巷口等着。

“拿到东西了？”她问道。

李顾鸣把账册递给她：“你看看。”

柳青烟快速翻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些人都是死士？”

“没错。”李顾鸣说，“而且我在炼丹房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些死士，恐怕都是用毒药控制的傀儡。”

“天魁组织的手段越来越狠了。”柳青烟叹了口气，“血月大典那天，你真要去？”

“当然。”李顾鸣笑道，“这么好的戏，怎么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