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那君侯何时赐我宝剑?”
吕昭笑容一敛,严父上线:“阿蘇年纪尚幼,宝什么剑?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先把基础打牢了再碰真兵器。现在,去看看你娘亲热好饭没有,本侯肚子都饿瘪了。”
“噢~”
秦朗失落而去,拔出木剑一路杀奔廊边灶台。
吓一跳。
秦朗看到娘亲一边烧火一边抹泪,赶紧扔了木剑去……把蒸笼从锅里拎出来,水已经烧干了。
杜氏这才发现铁锅通红,赶紧铲灰熄火。
秦朗蹲着问:“娘亲,是不是公子把你打哭了?”
杜氏摇头:“公子不曾打我。”
秦朗:“可是,早晨我路过时,听到你在房里一直惨呼。不是挨打是什么?”
杜氏登时脸臊得通红,诡辩道:“不是挨打,是……娘干活累到腰了,公子为我按捏……”
秦朗满脸疑惑:“推拿么?那确实很疼,你哭啥?”
杜氏慌张道:“被烟熏到眼睛而已,好了,快把饭食给公子送去。”
秦朗力气贼大,单手拎着蒸笼就走,还道:“娘亲!以后我们不能再叫公子了,要改口叫君侯……”
杜氏得知吕昭承袭爵位自是欢喜,但见君侯吃饭时看也不看她一眼,心里更加酸楚。
今天吕昭有得忙,一边吃早饭还一边在写东西。
空白竹简第一片上写着:昭告天下书。
字有点丑。
平时,吕昭自己都懒得动笔的,凡事都由李奚帮忙代笔,但这次不同。
这是舆论战,他必须在曹贼回许昌之前,先把徐州之战和敖仓争夺定下基调,不容曹贼编造。
我先编造,你就拿不到话语权。
吕昭下笔如有神,先把自己写成一个大草包,然后把吕氏包装成忠义的受害者,接着写自己被曹军欺负得有多惨多惨,最后说敖仓子民临阵起义杀败曹军救下吕昭狗命。
总之悲惨是吕昭的,功劳是勇士们的,血浮屠的彪炳战绩他一字不提,敖仓富得冒油的缴获片言不语。
舆论,最重要的便是——弱传播。
只要我够怂够惨够窝囊,大家看到之后就不会妒忌,只会嘲笑曹贼欺人太甚反被辱。
吕昭写完告书,递给李奚:“找书吏抄写百份,分发给来往商船民船,发完了再抄,一直发到离开敖仓为止。”
李奚通读了一遍,表情古怪道:“君侯为何如此作践自己?写得好像你被曹操挟持去雒阳一般。”
吕昭:“少废话!让你抄写分发,你只管去做。”
李奚应喏而去。
吕昭两口吃完饭食,拿了些金银,打算去城外军营看望伤兵。
此时,其他人已经吃完离开,秦朗在院子里射箭,偏厅只有吕昭与杜氏二人,吕昭自是不理她,走向门口。
忽而,一个娇小人影拦住吕昭,红着脸垫着脚努着嘴,蹦跶两下。
太矮了亲不着。
杜妙音又羞又急,眼泪汪汪。
吕昭这才俯下身让她够着,四唇相印,旋即便分开来。
然后,杜氏拉着吕昭的手摇来摇去,软软的道:“君侯莫要相疑,奴奴自是喜欢你的,别生气了,好么?”
吕昭砸吧砸吧嘴:“香!你比你做的饭菜好吃。”
杜氏低着头抠手手:“君侯又逗弄我,明明你没有生气……”
吕昭捏捏她脸蛋,大笑而去,我不弄你弄谁?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弄哭就弄哭,想弄笑就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