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个用自我认知设限的身份牢笼中吗?”
金克丝转身看向墙壁上的祖安地图,面色不善的瞪了一眼身旁的希尔科反驳道:“我在你......死后反抗过,可却给身边更多的人带来了灾难,就连我身边最后的亲人蔚都离我而去投奔了上城。”
“我很抱歉,范德尔和我的恩怨我本以为会终结,却不想它循环往复到了你们头上。”
希尔科将手指抵在太阳穴,欣慰的看向金克丝,“你在我死后经历了很多,成长了许多。也许当年的恩怨会在你手上彻底终结,金克丝只有下定决心,放下离开,才能终结循环。”
良久,女孩儿深吸一口气,体内微光力量暴起,一把抓在希尔科的肩膀:“你为什么死了也情愿相信我这个无药可救的废物,你满口的大道理自认为比所有人看的更清晰,难道就没认清我是个灾星的事实吗!!?”
被金克丝抓着肩膀摇晃的希尔科眷恋的按住女孩儿的手,抬眸与其浅紫色的眼睛坦然对视,“你是最完美的,金克丝。祖安的未来只属于你,证明给我看。”
意识到将要离别的金克丝眼眶微红,她在这场梦中待的太久,以至于快要忘记对方是已死之人的事实。
周遭环境逐渐黯淡,渐渐湮灭。在意识快要彻底脱离梦境时,金克丝突然开口:“我会证明给你看,下一次见面等着瞧。”
希尔科眉眼露出一抹笑意,这是金克丝在对方生前从未见过的温柔。
男人缓缓开口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祖安上方的地砖渗透进金克丝的卧室。
女孩儿睁开沉重的眼皮,离开了头下不知何时湿润的枕头。
盯着盖在身上陌生崭新的棉被,金克丝揉着额头思索她家里有没有这副被。
明明是昨晚才发生不久的事情,但她恍惚间觉得过了一百年之久,算了......管它谁的呢,反正到了她这就是她的了。
从魔剑走出的白月辰抬眼瞄了女孩儿一眼,心里有些捣鼓。
昨晚两人聊到符文的危害正精神十足,结果下一秒金克丝就倒头大睡起来。
年轻人就是好啊,要不是他最后出来给女孩儿扔床上,甚至还从外面商店偷来了一个新的棉被,恐怕今天早上对方这副肉体凡胎就会生病。
“白月辰,我决定不走了,我要留下守护这里。”金克丝从床上坐起身怔怔的盯着白月辰及腰的银白发,不禁想到了梦境开始时对方的那头短发。
“祖宗你要是没睡醒再睡会?”白月辰坐到床边,伸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老式钟表,“你满打满算睡了三个小时,不过你临睡前可是态度坚决告诉我要离开祖安的。”
金克丝向旁边蹭了蹭,看白月辰的目光带着丝丝警惕,她还以为刚才对方也要躺上来。
“我现在很清醒,这就是我最后的决定。现在换我来问你问题,艾卡西亚的那些怪物是什么东西,你手上的魔剑是不是因为它们才感染变成紫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