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道:“本帅现下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凌渊,他可是大金仙啊,天火天雷,甚至斩神刀都不能伤其分毫,不是本帅不信药王兄的本事,只是小小的一粒药丸真的能困住堂堂天庭第一神将?”
药王道:“元帅的意思是?”
天蓬冷冷道:“加大药性,斩草除根。”
“这恐怕不妥吧!”药王面露难色。
“药王兄且想想,本帅也是为你考虑,若是你亲自炼出的锁神丹废不了凌渊的修为,届时旁生枝节,陛下和娘娘岂能饶你?想李天王何等身份地位,说贬下凡就贬下凡去了……”
“小仙明白了……”
天蓬送走药王,立马又拿了一壶御赐的美酒哼着小调往月老宫去,他从来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双管齐下才是他做事的风格——他的目的是嫦娥仙子,而不是什么天庭第一神将,争夺这个名字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所走的过程,如果可以绕过这个辛苦的过程何乐而不为?
月老宫一如既往的冷清,门前连个守卫也没有,只有两棵孤零零的仙树。
天蓬直接推门进去,来相迎的月老的门童,唯一的一个门童,叫小生。
“见过元帅,月老正在屋内饮酒,叫我前来迎接元帅。”小生道。
天蓬暗自不悦,心想月老好大的架子,可自己有求于人,这一点不快随即被脸上堆起的笑容淹没,他随着门童进屋,只见月老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脚下都是滚了地上的空酒壶。
天蓬道:“月老好大的酒兴,大白天的饮酒怎也不叫我?”
月老抬起朦胧醉眼瞧了天蓬一眼,说道:“元帅何等身份,小老儿怎敢贸然相请?”
天蓬笑着端坐,拿出那壶御酒,说道:“月老言重了,酒桌无大小,今日本帅前来只为与你饮酒。”
月老淡淡一笑,反问道:“元帅真的只为饮酒?”
天蓬替月老斟了一杯酒,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这可是御赐的美酒,不输瑶池的琼浆玉液。”
月老也不客气,仰头喝个精光,嘴里砸吧几声,说道:“果然好酒。”
天蓬又赶忙斟了一杯,说道:“那便多喝几杯。”
月老笑道:“天蓬元帅如此盛情,倒叫小老儿有些受宠若惊了。”
“月老就别打趣本帅了,我这是有事求您呐!”
月老放下酒盏,说道:“若是那事,请恕小仙爱莫能助。”
天蓬道:“月老您真的如此拒人于千里么?”
月老道:“若是两情相悦,红线自生,便是天规也无法禁锢,元帅又何必执着?”
天蓬道:“本帅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是您帮了我,答应你的那件事我也绝对尽心尽力做到!”
月老不解:“何事?”
“月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天河边上本帅曾允诺过你帮你寻找采芹仙姑散落的元神,现下已有些眉目了……”
那日在天河边上天蓬元帅见到的乃是夜鸦幻化出来的假月老,这真月老如何能知道其中详情,更加大惑不解:“元帅,小老儿虽然不胜酒力,但却清醒得很,我何曾在天河边上见过你,又何曾要你帮忙寻找我妻子的元神?”
天蓬迟疑半刻,随即释然,说道:“本帅明白,此事不宜摆在台面上,毕竟采芹仙姑当初得罪了西王母,犯了天条,这才……哦,是了,月老从未在天河边上见过我,也更未要我帮忙寻找元神,是我天蓬有求于您,擅作主张,还请月老莫要怪罪。”
月老听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又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正要开口,天蓬又轻声说道:“据我所查,仙姑的其中的一缕元神就在下界一个名叫仙竹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