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水师大阅兵!
得知陛下亲至,水手船员们也是非常的卖力,在海上整齐的列出编队。
按照王之仁的意思,还要百炮齐射,但被朱律健否了——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而黄宗羲的船队只有四艘。
船也不是什么大船,甚至连火炮也只有几门。
朱律健突然发觉将百门虎蹲炮熔炼有些奢侈了,不过那东西确实没啥作用。
“永胜伯,你看咱带的兵比你父亲如何?”
王之仁充满挑衅的看向郑彩。
郑彩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只回道:“将军威武,但和家亲的水师比,还不能放在一起相较,将军只有一百余艘战船,家父却有大小战船近千艘,将军……”郑彩摇了摇头。
那样子似乎是让王之仁不要自取其辱。
王之仁也是被气笑了。
“本将军让你看军阵排布,谁要和你父亲比数量了?要论数量,除了洋人你父亲已经无敌于这片海域,可那又如何?还不是龟缩在一处不敢露头?本将军近来可是听闻,你父亲听闻满人南下,吓的要退出福建,去和荷兰人抢台湾,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郑彩气人,王之仁更气人。
只见郑彩的脸色白里透着红,红里带着青已是羞愤欲绝之相。
王之仁还不作罢,继续揶揄道:“咱的船都跑完了,听说你也带了几艘船,何不也喊过来亮亮相,让咱开开眼?”
郑彩举目寻找能帮衬自己的人,只见陛下负手而立,正和蔼的向黄宗羲颔首。
陛下,他是求不到了,又看兄长。
就听国姓爷道:“为兄也挺好奇的,不知陛下册封你为永胜伯后,有没有长进。”
得!
自家人也拆台。
郑彩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好!那就让你们看看,但此次带来的都是些在军中排不上号的,就让王总兵看个乐呵吧。”
王之仁也是气笑了:“你父亲就让你带最弱的来支援我?看来我将你拒之门外也是有些道理的。”
听到这话,郑彩再次看向陛下。
陛下啊!我可是跟着您来的!王之仁打我的脸不就是打您的脸吗?您怎么还能如此的淡定啊。
但陛下真就那么淡定。
仿佛刚听到耳边的话,意外的看了过来,接话道“哦?永胜伯也要参加检阅吗?朕很期待。”
郑彩:“……”
你期待个蛋啊!
这些人和我都不熟,也没怎么操演过……
行!您不怕丢人,那咱也不怕!
“遵旨。”
郑彩气哼哼的大步冲了出去。
郑彩走后,王之仁一拱手,给自己铺台阶道:“陛下臣绝无难为永胜伯的意思,永胜伯年幼,却又骄横跋扈,依臣所见,少年人跋扈些也无妨,只要历练历练依然能成才,还望陛下知晓臣的忠君之心。”
朱律健相信,要不是国姓爷就在他身边,这家伙嘴里的话应该还会更难听。
“爱卿勿虑,永胜伯确实需要些许的磨炼,爱卿所行乃一剂猛药,药虽烈却并无不妥,朕心甚慰。”
听到这话,王之仁稍稍安心。
但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道:“听闻郑侯有避战之心,不知这个传言是真是假?”
这次不需要朱律健回答。
国姓爷便回话道:“陛下不必为家父遮丑,不错,我父确实有避战之心,不过经过陛下的严斥,他已经放弃撤离的打算,打算死守福州,寸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