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书六礼的三书是双份,夜家出一份,紫千殇出一份。
近日,紫千殇挑了一个吉日,去了夜家下聘。
京城里传闻:紫千殇看上了夜家旁支的姑娘,特去求娶。
殊不知有些人已经看出端倪了,这不是去旁支下聘的吧?是陛下为夜家二子下的赐婚圣旨吧?
时间飞逝,转眼间到了十月。
十月初九,夜家送了婚服过来。
紫千殇看着红色的婚服,上面层层叠叠的金丝牡丹以及展翅的朱雀,眸底笑意渐深。
一同送来的还有大婚时用的官冕,还有赤色金丝靴。
十月十三,紫千殇过了一个没有夜冥邪陪着他的生辰。
亥时,他屋子里的窗子响了,紫千殇起身。
打开窗子,外面只放着一个好看的礼盒。
他打开,里面是一枚蛋。
什么灵兽不知,他狭长的狐狸眼弯弯,送一颗蛋是怎么回事?
将灵兽蛋放进空间里,他彻底睡不着了。
还有三天,他和冥邪就大婚了。
三天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算起来的话,他和冥邪已经一月未见面了。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这不知都有多少个三月了。
十七日那天,紫千殇寅时就被叫起来了。
他睁眼,寅时三刻。
和他交好的几人早早的就过来了,在院子里闹哄哄的。
紫千殇摇头,让人抬了水进来。
抬手布了个阵法,褪了衣裳进入到浴桶内。
等到外面的人进来后,就看到紫千殇是一身红色婚服穿在了身上,正对着镜子戴冠冕。
倚着门框的虞温做似叹气:“哎,紫千殇,你真是好样的,我们连个姑娘的笑脸都讨不到,可你却是要成婚了。”
紫千殇摇头,好笑道:“你们自己不着急,我能有什么办法?”
“也不知道哪个出众的姑娘能得你的青睐,成为你的妻。”
紫千殇未答话,手中的赤金色冠冕戴好,整理一下前面垂下的流苏。
朦朦胧胧私语窃耳,风流飘逸端看无双。
因着今日成亲,他用簪子挑了盒子里的唇脂在嫣红如赤色花蕊的唇上细细涂开。
虞温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
“啧啧啧,娇艳欲滴貌胜三分、风流俊逸绝色妖孽。”
紫千殇轻笑。
虞温当即捂住了鼻子,“你别笑。”
“今日我大婚,不笑还哭吗?”
“咳咳,说的也是。”
一直安静无言的安凉大笑:“虞温,幸好凤邪成亲了,否则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姑娘了。”
身姿修长的虞温淡定不了了,手掌一抬,手里心银光乍现,一松,一股风奔向了安凉。
安凉急忙退到一边,还不忘嘲笑他:“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虞温翻个白眼,没有了刚才的淡定。
这时,院子里跌跌撞撞的一个脚步声传来,安凉斥道:“安泽,你这是成何体统?”
安泽停在安凉身边,大口的喘着气:“紫千殇,外面传夜冥邪要成亲的人是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紫千殇起身,红色的婚服上惹眼的牡丹朱雀看的三人头晕目眩,数不清层层叠叠的牡丹花艳丽,让一向清冷至极的人妖治到了极致。
再看他特意涂了唇脂的嘴唇,妖魅夺目。
他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听到了?”
三人目瞪口呆:“还真是?”
“嗯。”
虞温哆嗦着手指:“你你你……和夜冥邪?”
“怎么了?冥邪人很好。”
那个杀神?人好?要不是看到紫千殇不是开玩笑的,虞温才不信。
吉时到,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就愈来愈近。
紫千殇随着进来报喜的人出去。
正好和进来的夜冥邪撞个正着。
两人彼此相望,眼中是溢出来的柔和缱绻。
夜冥邪今日和紫千殇随着一样的婚服,只不过腰间束的是赤金色腰带,紫千殇随着腰间束的是赤色腰带。
夜冥邪看到紫千殇,眼眸里是止不住的惊艳。
紫千殇看到他和自己一样的婚服,本就是寒冷掺着邪肆的人更加邪魅,这般道不明的气质最让紫千殇为之着迷。
他朝着紫千殇伸手:“殇殇。”
紫千殇诧异,称呼怎么变了?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到了门口,外面两匹枣红色的马脖子上戴了胸花,两人翻身落马。
后面的聘礼和紫千殇的聘礼从府里出来,不知几条街。
两人前面走,风姿无双的两个少年郎不知惹了多少人的注目。
想说些恶心的话,这桩婚事是陛下赐的旨。
于是这口气就卡在胸口处了,像是一根鱼刺一样不上不下的。
两人到了夜家下马,一起跨了火盆、金银、珠宝,到了正堂。
那里,夜怀和宁漓早就等着了。
见到两个举世无双、飘逸妖异的人进来。
随着赞礼一声声高喝,“一拜天地。”
两人面朝外作揖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转过来,对着高位上坐着的两人作揖。
“夫夫对拜。”
两人跪在了蒲座上,双手齐平放在地上,头也低了下去。两个的头挨的极近。
两人起来后,赞礼高声道:“礼成。请两位进婚房。”
两人结伴去了夜冥邪的院子,那里红灯笼高高挂着,一个又一个喜字贴在了窗子上,到处是红色,院子里就连秋千上都系了红色的绸带。
屋里,两对龙凤花烛燃着,夜冥邪搂着紫千殇的细腰,“殇儿,这是我们的婚房。”
特意咬重了我们这两个字。
“是啊。”
夜冥邪将他转过来,直接亲上了他的红唇。
一路上攻略城池,舌尖互相调戏。
末了,夜冥邪松开他,看他嫣红的唇瓣上娇艳欲滴,缱绻旖旎的凤眸深情款款,“殇儿的唇很甜,我看着格外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