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殇轻笑:“我今日涂了些唇脂。”
“再给我尝尝。”没等紫千殇说话,薄唇又印了上去,果真和他说的一样,只尝唇上的唇脂。两唇相碰,夜冥邪含着他的唇瓣,在上唇上轻咬了一口。
直到外面有人提醒,夜冥邪眸子轻抬,看到他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尾部上翘,潋滟湿润。
在他眼尾下的泪痣上亲了亲,口中调笑:“等去外面喝了酒后我再收拾你。”
紫千殇粉色的舌尖现在透着红意,不自觉的碰了碰唇角,“我等着。”
见他这样,夜冥邪只给出了两个字。“妖精。”
外面宾客盈门,虽觉两个男子成亲,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喜事,因此笑着向夜怀道谢。
他们觉得怪异是一回事,羡慕又是一回事。
夜怀和丞相虞常站在一起:“多谢虞相前来做客。”
虞常摆手,“夜王爷客气。”
夜怀手里拿着酒樽:“诸位,别客气,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难得有这么大的喜事,一众人举杯示意。
夜冥邪和紫千殇来到,跟着夜怀去给族中长辈敬茶。
接着是亲朋好友,还有邀请的同朝官员。
一众人热热闹闹的。
这场喜宴摆了七天,一般京城高门大户、世家大族的亲事都是三天,或是五天,方显重视,可是五天的很少,一般都是三天。
但是夜冥邪和紫千殇皆为男子,因此这次喜宴为七天。
由着一众宾客在前面喝酒,夜冥邪和紫千殇回到婚房里。
喜娘在一边欢欢喜喜道:“还请两位公子喝交杯酒。”
丫鬟端了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一壶酒,还有两个酒杯。
酒杯里已经盛了酒,紫千殇和夜冥邪一人执一杯,双臂交缠,喝了交杯酒
喜娘嘴里的吉祥话一筐箩的说,宛若不要银子的一样。
“交杯酒盏过,一生遂平安;长长亦久久,酒落二者安;遂宁长康在,白首情意在。”
两人坐到婚床上,喜娘捡起两人的袍摆系到一起,
“缠缠又绵绵,锦袍金丝缠;喜事若从来,笑口常颜在;一世又一缠,世世不分开;情自心中来,眉意不见外。”
喜娘拿起剪刀剪下了两人的一缕青丝,缠在一起伴着两人的金丝赤色婚服,外面再裹上一层红色绸缎。
遂在丫鬟端着的托盘里放置的烛火里点燃。
燃烧的灰滴落到酒杯里,剩下一半青丝的时候,喜娘将火熄掉。
另外一个丫鬟端了一个白玉盆,喜娘把沁了酒的灰倒在盛满君子酒的白玉盆里。
“请两位公子净手。”
夜冥邪和紫千殇的依言将手放到盆里,喜娘将剩下的青丝系到两人的手腕上。
吉祥喜气洋洋的话再一次说出口:“青丝并红绸,此生世不愁;只此廷成对,煜煜如火烛;佳自一边成,君雅并双思;腕间青丝过,无人插其中;君若情不移,郎自伴相随;意深邪璃璃,鬓霜雪不离。”
喜娘高兴的笑,“还请两位公子交换贴身玉佩。”
二人照做,将从小不离手腕的玉佩为自己戴上。
喜娘看到,脸上的笑怎么都掩盖不住,她做喜娘那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这么般配的人了。
看那两位公子眉眼间的温柔情意,她那么多年都没有见到如此情深的。
做喜娘自身本就是有福气的,可要是成亲的人没有那么深的情意就会影响到自己。
像这两位之间的情意,对自己这个喜娘也是有好处的。
见到两人这般恩爱的话,她也是真真高兴的,吉利祝福的话止不住的往外冒。
所以吉祥的话她几乎要掏出了底了,只愿今日见到的这对公子平安顺遂,情意绵绵。
她脸上的笑都没有下去过,高兴祝福的话再次说出口:“愿郎君千岁不相离、愿郎君情意满绵绵,愿郎君常宁同官在、愿郎君岁岁笑欢喜。”
“玉为千绝饰,养人又养心,般般难常见,此间追忆深。
白发苍苍明曦璀璨,君子比肩皎皎飘逸;龙凤成对比之鸳鸯,情之所至钟素雅书。”
喜娘说完了,一张脸笑的都看不见了眼睛里,“祝二位公子岁月常相守,宁曦辰只见。”
夜冥邪弯唇:“赏。”
喜娘弯腰:“谢谢公子。”
喜娘领人退出去,外面的侍从抓了一百个印着喜字的金珠给了喜娘。
这把喜娘高兴的吉利话说了一路,一百个金珠啊!夜家真是大方,当然,屋里成亲的那两个公子更大方。
刚走了一步,一个侍从走到她面前,又抓了一百个金珠给她,“公子成亲,赏钱也是成对的。”
“谢谢,谢谢。”
喜娘更高兴了,一路高兴的走了。
夜冥邪的好友想来闹洞房,却遭到了外面侍从的拦截。
“几位公子,回吧。”
“起来,我要去闹洞房。”
侍从没办法,只能说出夜冥邪交代他的话:“我等陪着诸位去喝酒。”
“好好。”
就这样,一众侍从被拉走了。
屋里,夜冥邪随手下了几道阵法,挡人的阵法、隔音的阵法,他都下了。
他这人最是小心眼,半点都不想殇儿的风姿绰约传了出去。
包括暗处的暗卫都被他打发出去了。
确定了院子里连只蚂蚁都没有。
温柔似三月柔日光温煦的凤眸看着手腕上的玉佩,“殇儿,我拿到你的贴身玉佩了。”
“嗯。”
夜冥邪轻笑,妖孽宛若神只的脸上含着深情的笑,异瞳为他精致绝世的容颜更添几分妖魅。
“殇儿,我的雅君。”
他顺势在紫千殇白皙修长的脖颈处蹭着,压倒他在床上。
紫千殇的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使劲就是他压着夜冥邪了。
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勾着夜冥邪的心,赤金色与白色的交织,雪肌玉骨。
夜冥邪缱绻的凤眸里迷醉,一向寒冷的凤眸溢上一层水雾。
紫千殇都看愣了,情不自禁的去亲他的眼睛。
夜冥邪躺在那里,一头乌发压在身后,头上的冠冕半掉不掉的,薄唇微勾,一点点牙尖略微咬着下唇,寒冷邪魅的人一副示弱的模样。
紫千殇的手指在他喉间上下移动,夜冥邪任由他动作,语气邪魅温柔至极:“殇儿,小阿邪。”
蛊惑的嗓音顿了顿,他低低略微带着柔弱的语气让紫千殇顿住了:“夫君。”
紫千殇顿住,“你喊我什么?”
“夫君。”
紫千殇低下头狠狠的咬着他的薄唇,撬开牙关。
夜冥邪薄唇轻启,任由他攻略城池。
凤眸里一丝暗光闪过。
手臂不知何时勾住了紫千殇的细腰,一个翻身紫千殇就再也翻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