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普安常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自家好友的小手手,此时此刻正放在他的腰上,还微微动了动,不知道想干嘛……
随后便被放了开来,普安常刚站在地上站好后,似乎还有一些没有缓过神来的眨了眨眼。
而后才回过头去望了自己身边的小霖子一眼后,然后有些莫名其妙的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距离不远的新朋友念酒,才惊觉的发现到。
“哎!小霖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
念酒就看着普安常踮起脚来比了一下他自己和故作霖的身高,惊叹的说了一句特别傻地话……
所以你现在才发现吗。
感觉自己当众吃了一碗狗粮,啊不!是独自一人恰了一碗狗粮,而且还只有自己知道的念酒默默无语着……
行行行,哥打扰你俩了……现在就走,不当一个大电灯泡了。
要不然这瓦数飙升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躲,普安常又傻愣愣的挨上来了,自己又要死亡凝视下苟延残喘了。
念酒心想着刚准备走,结果才刚迈出一步,连个头都还没转,就听到普安常又叫到了自己。
“哎,阿酒!”
不是,大哥啊!你能不能不要破坏你们两个好气氛啊……还是我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好气氛。
我就想要个安安稳稳的活着,不求别的……就想留口气,放我走吧!
结果还没有想几句,就听到故作霖开口说话了,“留下来吧,安子要你看看觉得这里布置的怎么样。”
“哎……!”普安常缓缓回过头去,微微睁大了一双眼睛,望着面前的俊逸男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叫我安子哎!”妈呀,我还以为早就忘了勒……嘿嘿嘿,开心。
故作霖看着自己眼前少年模样的人儿,唇角微微勾了勾……却是一副难得的美景。
“也许。”
故作霖回到,少年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模样也依旧没有改变。
只不过,却比原先最初时的那般……多了几分朗气,少了几分的稚拙。
依稀以往,却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改变,却似丝毫不变,犹如当年那般……
一树一府宅,一落花纷飞,心系同无猜;此为故普之乐也。
“哎,对了对了!阿酒你过来看看,”普安常说着便回过头去,搞得念酒又是一阵崩溃……
不是大哥!你们说话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得扯上我了。
而且你啥时候叫得我阿酒啊!我咋不知道。
不过难得这次故作霖这醋缸子竟然没有生气?念酒心想着便悄悄又瞄了几眼。
哎……真的没有唉。
于是念酒便放心了,刚向他那迈出了一步,随后便听到普安常那句,“快来给我看看,你感觉这怎么样?”
“挺好看的吧。”念酒环顾了下四周,布局倒像是柳府的风格,清逸风雅,窗边的窗沿正好照应着外面的柳树,也是一道风景。
“哎哎哎,我给你看个宝贝……”
普安常说着便拿出来一个放在床头旁边的瓷瓶,一副迫不及待了的模样,想赶快拿出来炫耀炫耀。
“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我爹以前给我带的宝贝嘞,不过我大哥没有,哈哈哈!”
普安常有些开心的说道,放下了手中的瓷瓶。
“那是我爹很久以前的事情,他那个时候救了一个小姑娘,在药房里面做工的、然后那个小姑娘被我爹救下来后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这一个药瓶子,虽然里面是空的,但还是给了我爹!”
似乎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模样夸大其词,还夸张的手舞足蹈的比划了起来动作,那小尾巴就快要翘上天了。
“然后我爹就传给了我,我一直都有保护的好好的哦!那个女孩子也健健康康的哦,娘以前还会去给那个女孩儿带刚做烙的烧饼!”
瞧那模样要有多得意就有得意的,脸上全是些扬威耀武,眉飞凤舞的神情。
念酒瞧他那得意的小模样,刚想嘲讽玩笑他几句,却突然发现旁边的故作霖眼神突然暗了暗,面上却也不是刚才那般温润如玉的温和,反而还有些沉重的……
“……安子,我以后每年都陪你去南街买芝麻饼,去看张家的大婶。”
“啊……?好。”
普安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故作霖突然对自己说的什么,就仍然维持着刚才那张笑脸望着他。
眼眸中却有些莫名忧伤,好像还藏着些什么东西,毕竟普安常一直都是这样,无论什么都能直言不讳,无论是说别人,还是戳自己的伤口,但普安常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大,还是从来未改的口不择言。
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听了故作霖的话普安常的笑容渐渐凝固在了脸上,似乎有些僵硬的神情,又想到故作霖话语间的含义,却又渐渐放松了下来,然后等反应过来后才高高扬扬的应了一句。
也不知这是在保证什么,还是在回忆当初曾经的过往……
这时,突然一旁的念酒插话进来。
“哎,你俩别站在那儿了!我说你们俩这是打算一起睡吗?”
念酒说着便了撇了撇旁边的那两张床,除了故作霖那一张,看样子别的什么都是已经整理好了的样子,连窗边的辉紫牡丹都摆放的好好的。
普安常听了,难得有些略含羞涩的样子挠了挠头,略有些含糊的说道:“我等会和小霖子一起整理…这不有时间的话,就让小霖子来我这坐坐什么的……”
普安常说着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身边的故作霖,征求肯定意见,“你说对吧,小霖子!”
话罢普安常又说到:“小霖子就住我对面,现在时间还早,反正都这么近,经常走来走去的,就……”
还没有等普安常把话说完了,念酒便看到了床上放着的俩件衣裳,看模样都是同一个款式的,不知道是不是校服还是柳府弟子的标配衣饰……
“哎,你们这个是……”念酒刚开口问道,故作霖便打断的回答了。
“柳府校服。”
“日后在商学期间都要着柳系校服,学规有写,塾学期间,若非特殊情况如休沐、庆典等,需着校服,否之,学规处置。”
听了他这话,普安常身子凑近了些,望着眼前端坐着的故作霖,一脸赞叹的模样说道:“厉害呀,你都记下来了呀,我一看那个我就头大。”
普安常说着便又躺下了来,头枕着柜门,靠在故作霖的身旁,仰面叹息说着。
“哎……以后就没那么好玩了。”
正在为自己的未来生活感到无比担忧伤的普安常……
故作霖微微偏过头去,望着面前的”忧郁患者”,眼帘微垂,微吟问语道。
“日后,我陪你便是……”等我。
等了这么久,我也该……一直在你身边的。
故作霖微微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收回了心底里那些一直埋藏着的雪坛桑树,飘飘落落。
抱歉,在等我一些时日,别忘了我……
为了将来的以后,也为了那蒙了尘的佩哲带冠,为了更好的以后……为了,以后更好的记起我,安子。
念酒看着他俩这副模样,挑了挑眉头,也知道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是碍了他俩的眼,虽然他们自己是没这感觉吧。
但这种一千瓦的大灯泡啊……咱还是不当了吧!
念酒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自己衣裳的下摆,做了做样子便也准备离开,要不然这狗粮我都可以嗑饱,“行了行了,我早点走吧,等会还要回去吃饭呢……”
普安常见了站起身来,望着念酒正准备走的身影,叫到。
“哎,阿酒!明天辰时的学塾课可别忘了,不要迟到了哦。”
刚等普安常话语落下没多久,坐在一旁的故作霖轻抿了口茶水,提醒般似的说道:“明日得穿柳系校服,若是还没有,可去找卿河君领一套。”
话罢,便不再言语。
念酒听了,这才突然刹住了脚步,半是回头的转过头去,伸手摸了摸发梢,半是思考半是回应到。
“嗯…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等会去问问柳轻扶吧。”
念酒说着便又回过头去,摆了摆手后便走出了门外。
刚踏出门槛,念酒便才想起来啊。
哎,柳轻扶他不是刚刚才见过吗,那他现在应该还在院子里吧……
不行不行,刚刚都得罪过他了,现在要再去,那就是真的找骂了。
那鸟蛋还没有放回去呢,我放哪去了……应该是在房间里面吧?
念酒想着便摇了摇头,这还是算了吧,现在这个时间段去找柳轻扶,指不定他又要讨厌自己了……
可是一想到商学塾和普安常故作霖他们,还有那一堆参加商学塾的小伙伴,这多热闹啊……自己怎么能不去呢?!
这有热闹怎么能不凑?有好玩的怎么能不去!有闲事怎么能不管?!
说干就干,一拍即合,念酒迈开步伐来,向外头走去。
就想要气势汹汹的大跨步冲过去找柳轻扶。
等念酒离开后,故作霖才微微回过眸来,恰时普安常就开口提问了。
“霖子、要不然我们先整你的被褥吧?刚刚都忘记了你的还没弄。”普安常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自己倒也一直都是心大的容易忘记细节。
故作霖只是点了点头,“不必了,我自己来便可。”说着便也给普安常拿了几个柿饼垫肚子,自己起身打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