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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中文 > 桃花玉面何处寻 > 第4章 风月事葬女杰英魂

第4章 风月事葬女杰英魂

这时,花溪耳朵里听到了不远处几个男人的对话。

“希望拜了姻缘娘娘后,我家那口子也能变得媚态万千,风情万种啊!哈哈哈哈……”

“希望吧,不过听人们说都挺灵的。”

“我希望我可以和姻缘娘娘共度春宵一刻,就是死也值了!”

这等狂言若是被上头的人知晓了,定要降下罪孽的,此人口舌如此没有遮拦,花溪正想着要不要给他点教训,省得以后闯下大祸。却又听另一人道:“说什么傻话呢!大牛,疯了吧你!”

名叫大牛的人听了还挺来劲,反驳道:“反正她在凡间时不也是人尽可夫的女子嘛!”

这句话直掀花溪的天灵盖。

“胡说什么呢?那只是传言,传言!”

旁边的一个老大娘敲着手里的拐杖,敲得地板咚咚直响。

几人看了那老太一眼,都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仍旧心不诚意不真地俯身叩拜。嘴里念念有词。

花溪瞧着这一幕,在心里思量着香澈在云仙台对她说的话,“难道花夭在人间的时候真的做了过分的事?”

她不愿意相信。

就在这时,那黑衣男子从香案前缓缓起身,看着那神像半天。花溪还以为他也是在欣赏这神像的瑰丽妖娆,心下道:“果然,男人不管是丑的还是美的,都是喜欢女子衣不蔽体的模样。”

她低头沉思时,男子缓缓从她身旁擦肩而过,肩膀轻轻地扫了一下花溪的衣服,眼前突然多了一块白色的玉佩,浑圆明亮,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妙音。

花溪立马弯腰拾起,放在手心,回首欲喊住那男子。却见男子步履匆匆,和戒玉打了个照面后便疾步走向了庙门口,花溪追了上去。

“喂,那位公子!”

花溪挥舞着手臂跑过来的那瞬间,戒玉的脑袋都疼。他下意识地扶了扶额,墨眸深沉,冷声道:“你又在搞什么飞鸡?”

黑衣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森林的一角,再难寻觅。花溪转头看向戒玉,这才发现,他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道袍,白得有些发灰,应该是浆洗过多次的原因。

与他通身的气质有些不搭,好比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花溪忍不住偷笑,看得戒玉嘴角微抽,撇过脸去,暗骂了声:“还不是因为你。”

花溪道:“你怎么不把一衣服烘干?”

以戒玉的修为,烘个衣服太小意思了。

戒玉黑着脸道:“烘干了,挂着你的鼻涕屎?”接着他又道:“脏了就是脏了,无论怎么洗都抹不去痕迹。”

戒玉有洁癖,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想到这里,花溪觉得自己确实挺对不起他的,于是上前一步,拍了拍胸脯,承诺道:“等我以后有钱了,我给你买件新的。”

“就你?”戒玉好笑地看了看花溪小得有些可怜的脸蛋,翻了个白眼道,“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吧!”

花溪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认真道:“今年就是猴年啊!”

戒玉:“……??!”

当他没说。他很像找个大墙咣咣撞一通。

戒玉目光落在花溪的右手上,女子的掌心里握着一块白色的玉佩,是个精致的物件。细腻的材质,远远便感受到温和的气息。于是他指着花溪的手问:“这是什么?”

花溪现在穷得叮当响,身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东西。

听了这话,花溪举起右手晃了晃那玉佩,才想起来道:“我都忘了,这是刚才那位漂亮公子的。他落下了,我想还给他!”

说着,眼睛朝着庙外看去。

戒玉喃喃道:“漂亮公子?怎么和香澈待了没有两天的功夫,你便染上了她的恶习?”说着,男子嘴角有意无意地露出一抹嘲讽意味。

看得花溪似是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她急忙辩解道:“不是,他是真的很好看。”

戒玉眉头一挑,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下那男子的长相。平平无奇的脸庞,小小的眼睛 ,古铜色的皮肤。嘴巴好像是歪的,简直是要比老大爷还令人汗毛竖立。花溪居然说他好看,不是他瞎了,就是花溪疯了。答案当然是后者了!

戒玉满是惆怅地对花溪道:“你的审美还有待提高。”

花溪:“我……”

她摸了摸手里的玉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男子的温度。再次辩解道:“是真的。”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呢?

戒玉看着那玉佩,嘲讽道:“你可以把这玉佩占为己有,或许能卖个好价钱,也不用再苦哈哈地“卖命”了,你说呢?”

花溪却摇摇头,道:“不行,万一这玉佩对那人至关重要呢?我不能那么做。”说着,花溪把它揣进了自己的胸口。和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戒玉一阵无语,人间的风还是没能磨平她的棱角啊!

他朝着上空望去,在心里感叹:“帝君,您说的对!”

这个时候,有人从庙里出来,边走边嚷嚷道:“那个老太,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识抬举。”

“好啦,好啦,消消气。今晚去万福楼,我请客。”

一听说万福楼,那些个男人个个都眼冒绿光,双手暗戳戳地抹哈喇子,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中,左拥右抱,逍遥快活。

花溪看着这群人自然没有好脸色,好在他们很快地出了庙门,不再污染这儿的空气。接着,一位老妇走过,看着那些个青壮年,感慨道:“作孽作孽啊!”

正是那个老太。老人家身边没有任何人陪着,只有一根残破的拐杖在地上刮擦着。

“老人家,您是这里的人吗?”花溪走上前去搀扶,将其扶到池塘边的摇椅上。

见花溪温柔善良,老妇笑着回答道:“老身是这庙里的守庙人。”

守庙人,天生断情绝爱,一生孤苦伶仃,无家无归处,只有天煞孤星的命格才可。

怪不得,这老妇年纪一把,却无人照料。花溪找了块石头,转身坐下。她有些好奇花夭的经历,眼下便是个好机会。

于是 ,她有意无意地道:“阿婆,您后悔吗?”

老妇闻言,似是意外。她看着花溪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半晌,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一抹释然,缓缓道:“不后悔。小姑娘,后悔是没有用的。再说了,能为月神守庙,我此生无憾。”

听这话里的意思,老妇为此深感荣幸。

于是花溪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询问道:“阿婆,您能给我讲讲月神的故事吗?”

戒玉此时走到花溪身后,寻了一处也跟着蹲了下来。安安静静,活像一块闷石头。

老妇抬眼看了他一下,随即收回视线。

她苍老的手在扶手处摸了摸,看了一眼旁边的庙宇。然后声音沧桑地道:“世间流传的那些轻衣薄衫,勾魂索欲尽管非是虚构,但是她国破家亡,受尽屈辱,艰难存活,仍就坚守本心,从未伤天害理,广施善行,最后还为了国家安定,选择以身饲狼,诛恶魔,平天下乱局,开万世安稳。这样一个女子,实乃后世楷模!”

此话也佐证了那些流言。花溪听着耳边的话,心里大受震撼。她从未想过花夭也经历了这么多。

视线一转,花溪看到那拐杖上的图腾。 是一只青鸟。她双手紧紧抓住衣袖,声音颤抖着道:“您是北晨国的遗民?”

闻言,老妇眼里闪现一抹疑惑,诧异地道:“不知道。”

也是,一千七百年足以埋葬很多往事。

更何况,那场海啸几乎是葬送了全部百姓,即使有幸存者,经过朝代更迭,哪里还有踪迹可循?

老妇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北晨国,好像就是月神的故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芒。戒玉全程都静静听着,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只是在花溪说到北晨国时,有些担忧地望了花溪一眼。

“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呐?”

老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所有香客所求皆不过是称心如意 ,很少有人向她打听这些。

花溪笑了笑,道:“我,我是个闲人。闲来无事喜欢听些故事。”说着,她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垂。见状,戒玉眼中闪过一抹了然,花溪在撒谎,每次,她撒谎时总爱做这个动作。

老妇点点头,长声道:“原来如此啊!”

她冲着花溪笑笑,语气缓慢地道:“能做一个闲人,未尝不是件好事。”

正午时分。

太阳挂在高空中懒洋洋地晒着本就焦灼的土地,人群陆陆续续地离开。花溪看着睡过去的老妇,暗自出神。就在此时,戒玉拍了拍她的后背。花溪转过身去,疑惑道:“干嘛?”

戒玉脸一黑,沉声道:“你还记不记得的你是来干什么的!”

要不是他生平从不对女人动手,他真想在花溪的脑袋上开个洞,换个芯子,再给她缝上。

花溪转了转眼珠子,这才反应过来:“哦,花神庙!”

花溪从石头上起身,看着稀稀拉拉的人流,靠近戒玉道:“花神庙到底在哪里啊?”

戒玉领她到这里来,又是几个意思?

男子瞪了她一眼,眼睛朝上一翻,全是眼白,看得人心头直冒冷汗。他越过眼前的石头,快步走进庙里。花溪急忙跟上。

庙里此刻唯有缕缕香烟冒着袅袅的青烟,不断地扑打着人的面部感官。花溪扫视了一眼,四周打扫得干净异常,就是戒玉不由分说地钻进了神像下面的桌案之下,看得花溪一阵胆寒。

不是,这有点不好吧!

这下面不是月神的罗裙吗?虽然只是个神像而已。片刻,戒玉撩开桌布一角,不耐烦地道:“花溪,你来不来?”

花溪眼睛放大数倍,她的耳朵出错了。她伸出手,摆手如车轮,抗拒到不行。

戒玉眉头一黑,咬牙切齿道:“想什么呢!花神庙在这里。”说着,他指了指地下。

花溪眼睛一亮,惊讶万分地道:“什么?”

这声音不可谓不洪亮,堪比主角亮相。

话音刚落,她朝着四边望了望,对着戒玉抱歉地抿了抿唇,快速地窜了进去。

一进去,戒玉便将桌布放下。眼前忽的一黑,花溪心脏蓦地一紧,脑袋不停地摇来晃去。

细弱的发丝在戒玉的鼻间做怪,戒玉一把掰过花溪的肩膀,大怒道:“不要再动了!”

声停气止,花溪看着前方的黑暗。忙道:“这里是花神庙?”

在月神的脚底下?这位置也太有些难以启齿了。戒玉的脸色难看,好在黑暗做了他的遮蔽伞,只听他嘴里振振有词默念着咒语,花溪只见眼前金光一闪,瞬间天旋地转,周围事物不停地向后移去,快如闪电。

片刻之后,她们落在了一处水秀山明,处处透着欣欣向荣之气的小河旁。花溪蹲在地上吐了个天昏地暗,脸色发白,嗓子里不断地发出干呕声。

戒玉在一旁,心里也为其捏了一把汗。

本意是想安慰,可是话出口就变了味。

“别人怀孕尚需准备良久,你可倒好,只需一秒钟。”

花溪已经没有力气掰扯,任由戒玉去说。反正她也清楚,男子没有什么恶意 ,只是嘴毒了些。

地上的青草油油地晃着嫩芽,花溪不忍心弄脏了它们,特意选了个干爽的石头堆。腹中的翻江倒海之感再次袭来,无奈,花溪只好再次伸长了脖子——排毒。

戒玉虽然心里嫌弃得不行,言语也跟不上,但行动还是没有落下。他侧着身子走了过去,捏着鼻子,将手帕递了过去。

花溪正闭着眼睛,一只大掌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掌心正躺着一条方方正正的黑色手帕。愣怔片刻,花溪抬手取下,放在唇边擦了擦,扶着膝盖慢慢站起,对拧眉咧嘴的戒玉道:“谢谢师兄。”

戒玉望着她,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难受的感觉稍微好点,花溪才有精力去观察周围。小河在脚下哗啦啦地流淌,蓝天白云,青草娇花,有一个念头出现在花溪的心里。她问身边的戒玉:“这就是花谷?”

戒玉点点头。看了眼花溪制造的“罪恶之源”,手心微微托起一道金光,朝着身后散去。将那残局清理。

花溪看着他的动作,尴尬地想扣个地缝钻进去。

“你飞的太快了!”

花溪已经一千七百年没有尝试过飞行了,上次成韵的药丸让她吃了一次苦,再次又是。想想自己的身体还真是有点弱。

戒玉神色闪躲,似是看向别处,语气不明地道:“我们以前追你也很费劲!”

三人曾经并肩作战,哪一次不是花溪在前面英姿飒飒,他们在身后为她摇旗呐喊?

看着花溪这副样子,戒玉心里有些难过。要是让他接受这种落差感,自己大概率会崩溃。绝不会向她这样,还能笑得出来。

闻言,花溪的手一僵。随即,将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傻里傻气道:“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

戒玉也不再搭话,他朝着西边走去。刚一迈步,便听到脚下传来一声尖锐的嗓音。大喊着:“杀花了,杀花了!”

呆愣中的花溪急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戒玉的鞋底,正歪歪扭扭地缠着一株紫色的花草,紫色的花瓣掉了几片落在戒玉的鞋旁,绿色的茎叶被踩在脚下,那蔫了的花骨朵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一连肃穆的戒玉。

戒玉被这声音惊着,不由分说便掏出腰间的长鞭正欲甩出,花溪大喊道:“住手!”

然后以风一般的速度溜到戒玉眼前,蹲下,用手扒拉着。半晌,她扬起脑袋,双眼发红道:“师兄,抬一下您的尊脚。”

戒玉手里握着长长的鞭子,硬生生地止在半空。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下,微微挪动脚步,只见一朵小花儿从他的脚底窜出,一下子蹦到了花溪的手上。

他将鞭子盘好悬挂在腰间。

疑问道:“这是什么精?”

花溪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花朵,只见有一截绿色的草茎也躺在手心,称托着那朵小花。她手指动了动被踩坏了的花瓣,那花儿似乎感觉不适,扭了扭头,竟是开口说话了。

“谢谢仙女姐姐救我!”

这声音清甜如蜜,宛若仙乐在耳畔回荡。

花溪低着头,笑着道:“你是玫瑰吧?”

那花儿点点头,雀跃道:“是呀,姐姐,我是。”

因为被薅掉了几片花瓣,它点头的时候就带着其他剩下的花瓣颤抖,模样十分滑稽。但花溪轻轻掩唇,抑制住心底的笑意。轻咳一声道:“你也不要怪他,他不是故意的。”

戒玉闻言,扭头看向那凄凄惨惨,秃了一半的花,冷冷地道:“是它非要往我脚下钻的。”

“你胡说!”紫玫瑰有些生气,一朵花瓣指向戒玉,气急败坏道,“人家正在晒太阳,他一脚就踩在了人家的头上。把我玷污了……呜呜呜……”

花溪心头一阵冷汗直流,戒玉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指着那花道:“你踏马少血口喷人!”说着,竟是要去抓那小花儿。花溪身形一闪,躲了过去。

戒玉扑了个空,生气地转身道:“你没听到它怎么污蔑我的嘛!”

花溪摸了摸紫玫瑰的茎叶,安慰道:“它还小,你让着它点嘛!”

随后又低下头对手心里的紫玫瑰道:“貌似“玷污”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啊!小朋友。”

紫玫瑰两片花瓣掐着自己纤细的“腰肢”,摇头晃脑道:“是吗?反正他是伤害了我,弄脏了我!”

这点,花溪倒是没法反驳了。看着紫玫瑰浑身上下的惨状,花溪在心里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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