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孙长弘送到地头,看着他上了板车,由着赶来的孙老头送去找田老头。
其余人也没功夫闲着,纷纷又回到了地里埋头干活。
每到农忙的时候,村里总免不了有人受伤,别说孙长弘一个小年轻,就是有经验的老农也有受伤的时候。
孙老头处理外伤也算是有经验了。
要是伤口问题不大,就直接处理了,要是伤口大,就简单的处理一下再送镇上。
后面的事情就只能孙家自己来了。
曹崇敬回了地里又开启了埋头干活模式。
一个上午的功夫,需要打场的地方小麦就割完了。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曹崇敬才得到隔壁孙家的消息,孙长弘腿上的伤口有点深还挺长,要去镇上缝针。
“前头你从屋顶摔下来那次,隔壁你婶子拿来了两个鸡蛋,这会儿咱们该回礼的,只是昨儿个上梁宴席的时候,你弄来的鸡蛋都用完了,咱们拿什么回?”
王氏本来这几天想跟儿子冷战的。
总不能被小儿子威胁了,还什么表示都没有。
可该回的礼要回,但是家里也不富裕。
之前那些东西也都是小儿子弄来的。
这个时候她自然只能找曹崇敬想办法。
曹崇敬看着别扭的阿娘也不戳穿,毕竟是自己老娘,还能不过了是咋的。
“孙长弘下午应该能回来吧?”
“差不多,听说问题不大,应该不至于住院。”
“那我下工了出去一趟,阿娘你晚上再过去。”
曹崇敬空间里有签到得到的鸡,时间加速的情况下,鸡蛋这两天也攒了不少,可他也没理由拿出来,只能往外跑一趟找个借口了。
王氏别别扭扭的应了,又不想跟儿子说话了。
曹崇敬也随她。
下午有人拉着板车把捆好的小麦拉了出去,后面人就接着拿各种工具开始刨麦子的根。
这活比割麦子还累。
村里倒是有一头老黄牛能用,可也有且只有一头,其他人总不能闲着都等牛来干活。
清理麦根用了一天半,第三天早上又开始挑水。
田地里的土都比较松散,并不能直接拉石磙上前开始压。
要浇水,浇透地再撒上麦秆碎,最后才能上石磙。
这样打出来的场才结实不起灰,就是后面麦子脱粒的时候,小麦也不容易被石磙压到土里去。
当然具体操作的时候根据个人经验不同,打出来的场耐用程度也不同。
很多人打的场就是表面光,万一夏收的时候下场雨,那场也完了,要雨停了晾一晾重新再打一遍。
而有经验的人打出来的场,一般的雨也没问题,可以晾干就直接用。
曹崇敬人高马大的,理所当然的被分到了挑水的队伍里去了。
村里的几个老头则是拿着水瓢把年轻后生挑来的水均匀的撒在地里。
等泼透了水,撒了一层麦秆碎,就要直接上石磙了。
村里石磙不少,但牛就一头,于是也只能上人力拉石磙。
石磙是个半米高,四十公分左右的圆柱体,横放下来要想在刚浇透的泥地里拉动,轻易两个人都够呛。
没人想干这吃力的活,但耐不住有工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