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陆允川的一通分析,马国强也渐渐意识到,几个人里谁的嫌疑最大,所以他想到的疑点,全部都指向了张岩。
“你们血口喷人!陆允川,这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李组长,您看看!”听见矛头转了一圈,又指向了自己,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张岩又跳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在李延山的示意下,被公安重新压制。
坐在主位上,李延山在陆允川的一通乱拳下,也早已有了判断。
他面色和煦的安抚着张岩:“张岩同志,稍安勿躁。先听听他们怎么说,请你相信,公安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没了张岩的搅扰,陆允川也开始继续自己的推断:
“昨天下午,大队所有人都在湖堤上劳动时,张岩用拉肚子为借口,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昨晚,张岩也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两段时间用来作案,应该足够充足吧。”
看着被公安控制依旧挣扎不休的张岩,陆允川继续补充:
“昨晚芳翠婶看见本该遇害的纪晓红去上厕所,然后前后脚的,马国强就发现了案发现场。那个时候肖瑜姐还在抱着农具回来的路上。”
说到这,陆允川向在场的几位公安点头示意:
“经过诸位公安同志的辛苦调查,已经确认,昨晚的那个时段,大队部只可能出现三名知青和我。
那么,在已知条件下,芳翠婶看到的那个纪晓红,究竟是谁呢?”
“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凶手依旧是通过竹林坡的近路,提前赶回了大队部布置现场。他把纪晓红从衣箱里抱出来,再把已经喝醉的我拖到女生宿舍。”
说到关键处,陆允川干脆直接拿起面前的粉笔,在大队会议室的黑板墙上画起了现场示意图:
“凶手把我们摆正后,就用准备好的酒瓶碎片刺了纪晓红三下,制造用来诬陷我的血衣证据。
然后,他又想要脱掉我的裤子,制造我侵犯纪晓红的假象。没想到这个时候!”
陆允川用粉笔点了两下黑板,示意重点,然后继续推定:
“凶手听见了芳翠婶和马国强的声音!芳翠婶几乎每天都来抓金会计打牌,这个大家都知道。
去李来旺家要经过大队的后墙,而马国强必然从前门进来。慌张之下,凶手干脆穿上纪晓红的衣服,装作上厕所,直接骗过了芳翠婶。”
听着陆允川的分析,支书等干部纷纷点头。
因为太穷,大队部后围墙就是一堵矮墙,半大小子都能翻过来,根本遮不住什么,也难怪凶手会这么干。
当然,除了脸色涨红的金会计。
陆允川现在已经被锻炼到直接把金会计的骂声当伴奏听了,他也不受影响,而是抛下粉笔,开始做总结陈词:
“骗过芳翠婶之后,凶手只需要把纪晓红的衣服随便往哪个窟窿一塞,就能重新变回自己,等到第二天,趁别人不注意,再去把衣服收回就行。”
说完,他重新看向张岩:
“你说对吗,张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