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一脸严肃,双手捧着一件事物,将事物放到会议桌上后,小谢啪的一个敬礼:
“报告队长,这是在张岩床底皮箱中发现的证物!”
看着桌上那件纪晓红的外套,陆允川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看向还在原地思想挣扎的张岩:“我在等公安搜证的CD,你在等什么?”
看到那件衣物,肖瑜也张口惊呼:“这就是晓红这几天穿的衣服呀,张岩,你...”
随着肖瑜的惊呼,张岩的面色终于灰败下来。
虽然场内已经尘埃落定,但李延山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补上了一道必备程序:
“张岩,这件纪晓红的外套,就是从你的皮箱里搜出来的。如果你有疑议,我们随时可以请张芳翠同志过来指认。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一阵风忽然从会议室的门缝中吹进来,会议室顶端的白炽灯被吹得左右摇晃,张岩低头不语,神情也被隐藏在了巨大的阴影里。
这阵风也唤醒了一直盯着桌上衣物的马国强,他突然暴起,将张岩扑倒,一拳又一拳的砸了下去。
等到两名公安终于将发狂的马国强架起来,他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声,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朝下流淌,他生生挣破了自己的眼角。
看着如同野兽一般的马国强,肖瑜也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张岩,为什么呀,你为什么呀,晓红明明那么好!”因为太过悲伤,她甚至出现了呕吐反应。
“你刚来时因为成分问题,老是被欺负,是晓红怕你想不开,天天找你聊天,鼓励你不要放弃。你水土不服,老是发烧,也是晓红省下来自己的口粮......”
“哈哈哈,那么好?那么好?”会议室里,张岩的笑声突兀响起,却毫无欢快之意,反而像是从深渊中挣扎而出的哀嚎,带着撕裂般的凄厉。
他仰着头,面容扭曲狰狞,似哭似笑:
“那个婊子!她明明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她!
我跟她说,我愿意带她回省城,我愿意娶她,我要让她去做省城的富太太,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她!”
“可她是怎么对我的?她把我的真心狠狠地扔在地上踩,踩!这边跟我装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边就跟着陆允川这个泥腿巴子笑的那么放荡!
那个婊子还说,她已经没有家了,如果陆允川愿意,她想留在这个破乡下!”
说到这里,张岩似乎找到了目标,他低下头,眼神像一条怨毒的蛇,一口一口地咬在陆允川的脸上:
“你这个乡下的泥腿子!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她想跟你在一块儿,我偏不如她的愿!”
像是想到了自己做下的那些恶,张岩又开始大笑,笑得声嘶力竭:
“她清高,老子偏要玩她,让她变成最脏最烂的贱货!她喜欢你,老子就要嫁祸你,让你替老子背着骂名去死!可惜呀,可惜呀,当时老子没想起来,划烂你这张小白脸!”
听着张岩的癫狂控诉,李延山摇了摇头,示意会议室后方的公安给他戴上手铐。而这时,异变突生!
张岩突然暴起,撞开了身旁的公安,双手前伸,朝着陆允川的脸便撕扯过来。
变生肘腋,会议室里谁都来不及反应。电光石火间,陆允川只感觉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像是磨练了千百遍一般——
双手抱头,迈步前突,身形如同一辆攻城车撞进张岩怀里,胸膛像一张紧绷的大弓舒展开来,双臂开合间,他的右臂肘尖狠狠地顶在张岩的胸口。
啪的一声闷响,张岩竟被凌空顶出半米多,然后才被赶上来的公安狠狠按住。
“好漂亮的虎抱头!”看见陆允川干净利落的料理了张岩,李延山止住前冲的脚步,转为鼓掌叫好,“这是你爷爷教你的?老英雄深藏不漏啊!”
然后,他才转头,严厉的瞪了那个被张岩撞开的公安一眼:“把罪犯带下去,好好看管,绝不能让他再失控伤人!”
看着张岩被拖出会议室,陆允川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回味着刚刚身体爆发出的那股熟悉的力量感,若有所思——
看来,这具身躯的前主人,还有不少秘密可以挖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