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故意装作很严肃样子说道:“你的手放开,我是订了婚的人。”
王家阳没有理她,继续抱着。
华英又说道:“你以为我骗你的,是真的。”
王家阳这下子信以为真了,追问:“谁?什么时候的事?你娘都没有跟我讲。”
华英说道:“娘当然不知道,我们是私定终身。你不认识。”
家阳问道:“你不能告诉我吗?”
华英就胡诌说大郑的儿子和自己是同班同学,骗自己到他家玩,把自己喝醉后,脱掉自己的衣裤欺负自己的事说了一遍,补充道:“没有办法了,只能私定终身了。”
家阳对华英莫名其妙怨气,忿忿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控告他?叫学校开除他。”
华英说道:“你讲的容易。他开除了我有什么好处?两个人的事讲不清楚的。把他开除我也倒霉。大郑答应我高中毕业安排工作的。”
家阳联想起华英为了读高中讹诈大郑的事,对华英胡诌的话信以为真,愤愤不平,恨恨地说道:“我也要。”
天还没有亮,两个人又睡了一会。醒来时,烧砖的村民已经来了。他们俩连忙起床卷起被褥回家。家阳把被褥送进华英的房间里,华英关上门,就气汹汹地质问王家阳:“那双解放鞋是不是给梅华的?还骗我给奶奶的。”
家阳隐瞒不过:“你也不吃亏,我带你去吃面了。”
华英嗔道:“一碗面才三毛钱,一双解放鞋要三块。”
家阳笑着回应:“我替你挑了一路的被褥,你不算一算。这比一双解放鞋合算多了。”
华英哈哈笑了,双手扯住家阳的衣襟:“昨天夜里你说不会理我的,后来又不守信用。我问你,你和梅华是不是有过?”
王家阳举起手指头,对天发誓:“我若有过,天打雷轰。”
华英放开了手,笑着道:“这还差不多。”华英又扯住家阳的衣襟,问到:“根珍有没有给你写信?”
家阳对天发誓:“没有,否则,天打雷轰。”
其实,根珍写过一封信给家阳。邮递员放在代销店柜台上,不识字的莲花以为是给老师的,心想老师放学回来自己会来拿的。放在柜台没有动,但不小心被风吹到桌子底下,莲花以为老师拿走了。华英放假期间代母亲看守代销店,在桌子底下发现了这封信。市卫校寄给家阳的,华英一看,就知道是根珍来的。华英不管三七二十一,拆了开了看:
“家阳:
近来可好?真忙呀,甚至静不下心来写一封信给你,尽情聊聊。今天刚通过打针操作考试,仿佛减了一份压力似的,喜滋滋的松了口气。可是,结业大考即将来临,怎么办呢,我好担心考不及格。考完就结业。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学校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偏偏我又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所以可想而知,我在学校的日子,十分孤单。嗨,难得自在嘛,这等悠闲的日子,许多人还求不到呢。不过一切之中最现实的还是功课呵。这么休闲的日子,还是脱不了功课的束缚。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口气,考得好一点。现在好想回家,可是回家首先要考试。
爸爸妈妈他们好像很少有轻松快乐的时候。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获得一点安慰,让家里多一分宁静。许多话要对你说,无奈功课紧张,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吧。
遥祝快乐!”
X年X月X日
王根珍
华英把信送到家阳的手中。家阳见信已经被华英拆了,心里有怒气,嘴里说不出来。已经拆了,怨气话说了没有用,反而惹得她生气。家阳在这里忿忿不平生气,却不知道梅华父女俩在帮助他解困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