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渐渐变着花样引起大家注意。他拿了一根竹竿,足足有三米长,竖在鼻梁上,两手齐肩伸出,仰面走路,竹竿长久不倒。这是在电影上才能看到的事,今天在村里亲眼看见,大家惊为奇人。更有一奇,胡生手握拳头,嘴对拳眼,呼叫起来宛若婴儿啼哭,也可以宛若猫叫。义乌和永康本来就是相邻县域,听口音就判断义乌胡生是哪里人。岩金师傅走南闯北见多了,知道胡生是搞杂技出身的,也不点破。
胡生与王师傅混熟后,酒酣耳热之际,也会套出王师傅对女人那个没有兴趣之类的话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金环正是虎狼之穴,胡生觉得对金环有了机会。胡生多次找金环下手,被金环严词拒绝。胡生是老公带进家来的,金环又不能与老公讲。王师傅知道自己这方面不行,胡生当着自己的面对金环粗言秽语也不生气,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胡生以为金环是矜持,不让自己轻易得到。为了让自己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如果自己轻易得到就会对她的神秘之心和浓情蜜意大打折扣。轻易得到的情爱不长久。这是世道,也是情经。
某日,王师傅走亲戚。晚上,胡生独自一人到莲花的代销店买了一碗酒喝了,醉醺醺回来,趁没有他人,就对金环动手动脚。
金环瞪着一双杏眼怒叱道:“人要脸面,树活一张皮。你不想在毛家村待了,下次再这样不干不净,你搬出去。”
胡生脸红耳赤连忙认错,说自己酒喝多了,讪讪离开。金环也没有计较,当没有发生一样。胡生回到房间休息了。
到了夜深,胡生醒来发现岩金师傅床上空空,还没有回家睡觉,有点奇怪。仔细一听,楼下有床板的吱嘎声伴随着金环的呻吟声。赞声不绝热血沸腾,总想看个究竟。他用手电筒在地板上到处找小洞,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指头般的小洞。胡生趴下去朝洞里一看,月光照射进来把金环的房间照得白亮透明。发现是岩金师傅压在金环赤条条的身上不断蹭动,金环抱着岩金师傅的脖子,摇头晃脑不断迎合。胡生气血涌上,心里骂道:“烂婊子,在我面前装正经,看见岩金骨头也酥软得没有了。”肚子里生出一股的恼恨。
胡生用手电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照,发现床头边还有半截蜡烛。气从胸中出,恶向胆边生。胡生点了蜡烛烧得蜡烛油满满时,往洞里滴了下去。胡生听得楼下有轻微的“哎呦”叫喊声,胡生马上熄了蜡烛,沿着洞口一甩,一溜蜡烛油滴落在地板上。
第二天,金环的额顶上起了一个水泡。胡生当不知道一样,故意问:“金环,你额顶上怎么回事?”
金环嘴里讲不出苦,说道:“炒菜时油溅上了。”金环嘴里这样说,肚子里寻思一定要查个究竟。胡生出去后,上楼到房间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