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平白无故收钱。”不知道安赫鲁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白折立马拒绝了这笔钱。虽然自己已经认识到了金钱在监狱的价值,但是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免费的午餐是最贵的。
“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的,我当然是有件事要拜托你的,”安赫鲁主动凑近白折,“你先前有帮典狱长偷采树液吧,我希望你能取出来点,我有门路销售,到时候赚点小钱不是问题。”
安赫鲁居然知道偷采树液的事,看来他在监狱里的地位恐怕不仅仅是囚犯那么简单。
“不可能,”白折还是拒绝了,“树液采集每次回来都会进行严密的检查,我不可能私下带出树液。”
“没关系的,你只要点头,检查这些我都能有办法,到时候分成你收四成我收六成咋样?”
“不了,我拒绝。”对于白折而言这样风险太高了,何况目前他对钱没有太多需求。
“好吧,不强求,”安赫鲁无奈地摊手,“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些钱你还是收下吧,就当是浪费你这么多时间的补偿。”
白折本想拒绝,但是安赫鲁突然一反常态的露出了强硬的态度。对于安赫鲁来说,自己看重的对象在谈话中拒绝了自己,无论是对于安赫鲁本人还是对于和他谈话的对象,这种名声在监狱里都不是好名声。
“小哥啊,我不是想威胁你,但如果你两手空空出去了,让别人以为我们有不愉快,那有的人看着你年纪就按捺不住欺负人的心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典狱长罩着你的。”安赫鲁的语气居然意外的关切。
白折最后没能拒绝那笔钱,不过他暗自发誓没有必要绝不动用这笔钱。只是在好好把钱存起来或者作其他打算前,祸事就已经惹上身了。
离开图书馆后,白折立刻就发觉了异常,他的感知在经受异常物的洗礼后,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显然在离开图书馆后,就有某个人一直在跟着自己,那个人的脚步没有统一的规律,而是随着白折的速度进行调整。
如果不是因为来自监狱的奇怪干扰导致白折时常要放慢脚步,根据标识来辨认方向和路径,恐怕都不见得会发觉这阵异常的脚步。伴随着脚步的忽快忽缓,白折的心脏也在砰砰跳,对方的目的要么是钱要么是自己,如果换作平时,到人多的地方就能有效避免争端,但是在监狱这个场所可说不准。
何况如果事情闹大了,自己和对面估计都讨不了好。白折想到最后,明白一直逃避恐怕是不会改观事态的,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里离图书馆并不远,狱卒就在附近,安赫鲁也存在出手帮忙的可能。
转过头,白折的视线里出现了几个人,其中只有一个人是可疑脚步的主人。好在并不用费什么力,就能看出是谁。因为在转头的同时,跟踪的人也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个带着眼镜的阴沉男人。年龄大概三十来岁,眼神里带有抑制不住的凶狠。
“有什么事吗?”白折开门见山地问到。
男人似乎对于白折的发问感到很吃惊,显然并没有认为白折会在这种地方就发觉自己在跟踪,更没预料到白折会在这种地方就和自己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