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事也没有啊。”男人还想要掩饰。
“你刚才就在跟着我吧。”其实白折只要此刻退让,说不定就能让矛盾暂时推迟,毕竟男人还试图掩盖自己的目的,不过拖着也只会让事情越加麻烦罢了。所以白折选择点燃导火线。
“没错,那又怎么了。”男人瞧见白折的态度后,似乎有点恼火。
“这是我要问你的,你跟着我干什么。”
“钱,”男人粗暴地伸出手,想用气势来压倒白折,“把钱给我。”
“你是想要勒索我?”白折绷紧了神经,自己的体格算不上壮硕,眼前的男人个子虽不大,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但是如果曲服于淫威交了钱,恐怕之后会不断有类似的人找上门来。
所以要打架的话,不得不打,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你拿的钱是我的,”男人的语气很急,“什么叫勒索。”
哦,这个钱是安赫鲁从男人身上拿走的吗?白折仔细端详了下男人,突然发觉这张脸之前见过,先前有个戴眼镜的男人遇见安赫鲁之后,低着头快步走开。
如果是他的钱,还给他也无所谓。白折这么想到,他本来也不想收这笔钱,何况是不义之财了。见到白折犹豫,男人居然还拿出一张安赫鲁打的欠条。
这么短时间也不可能造欠条出来,看来这事是真的了。白折觉得安赫鲁这奇怪的幽默感确实衬托出了男人的滑稽,明明是抢的钱却打着借的名义,还有模有样的写了张欠条。
而这个男人还煞有介事地拿着这张谁都不会认的欠条,心心念念不忘自己的钱。这笔款一从安赫鲁手上出去,就立马找上门来了。
白折正打算把钱还给男人,却突然脑海里闪过安赫鲁之前说的话。
如果让监狱的人知道白折从安赫鲁的谈话中空手而归,可能就以为自己辜负了安赫鲁主动抛出的橄榄枝。说不定有人会为了向安赫鲁献媚来整出事端,所以安赫鲁才给了自己这笔钱。
那么如果在大庭广众下,把这笔钱交给了这个神经质的男人,会不会有人误会,自己能够被这种男人单枪匹马地勒索呢。那样的话,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们去厕所说吧。”白折指了指附近的厕所。
二人来到厕所,男人眼皮上的眼珠惶恐不安地张望四周,就像害怕那里跑出来个混混给自己一拳似的。白折见四周没人,掏出了安赫鲁给的现金给了男人,在男人接手过去的瞬间,白折居然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这笔无缘无故受之他人的钱拿在手里的确让自己非常的别捏。